“那姑娘是想跟我二人谁比?”
司空逸瞟了瞟二人道:“无所谓!”
卫良转过头去看了看白云飞道:“白兄这场我来如何?”
白云飞没有回答,可行动就是最好的回答。卫良话音落时,他已经飘下了台去。
转身看了看司空逸,卫良笑了,他一直认为跟一个漂亮姑娘在一起,无论做什么都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而令人愉快的事通常也会使人放松下来,使人心静下来,这些恰是卫良现在最需要的。
卫良退后三步,左手一抬笑道:“姑娘请出招吧!”
“好,就让你见识见识我这柄从未见血的清风剑的厉害。”司空逸瞪了卫良一眼将清风剑拔了出来,慢慢横于胸前,双眼死死地盯着卫良,正欲出招却突然停了下来。
“你为什么不出兵器?”司空逸问。
卫良一笑道:“在下从不带兵器,况且在下也不想伤着姑娘你。”
“哼!大言不惭,到时候你就知道后悔了。”
“抱歉,至今在下还从未做过使自己后悔的事。”
“那你现在就已经做了。”话落剑起。清风如鸿雁一般向卫良掠了过去。
剑,势如破竹向卫良一步步地逼近,可惜卫良并不是“竹”,他是“落英”,风中的落英,随风而来,随风而去,无论风再强再猛却也伤不了他分毫。
风,无际地吹着,落英也随风无终止的飘着,可这比武的擂台却是有边际的。卫良已经到了边沿,退无可退也只能停下。“落英”停了,“风”却未停向他不断地逼近眼见就要刺中卫良,他却又一下滑开了。
司空逸见一剑刺空,一下重心后移,以脚为轴反手一剑平削过去。卫良左手一抬,竟将剑锋稳稳地拈住了,一招得手卫良即变换身形。移步、转身、拉剑一气呵成无半分停滞。司空逸只觉眼前一花,剑锋已经停在了她的喉边
。剑,一柄她自己的剑,如今却停在了她的咽喉前。当然司空逸并不想这样,可她却是不得不如此。不知什么时候卫良已经到了她的身后,她想挣脱却始终不能如愿——试问左手被反弯在身后,右手握剑,剑被制住她又怎么挣脱得了?
司空逸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将剑从卫良的指缝中扯出来,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可无论她是推、拉、扳、拽,清风剑就好象在卫良受上生了根,再也无法移动半寸。
突然,司空逸放开了剑柄,化手为爪反手直取卫良右肋,此招变化之妙连左轻舟等人也不禁暗自叫好。手已触及到了卫良的衣衫,眼见得手在即,司空逸的手却软了下来。
剑柄,清风剑的剑柄搭在了她肩上的穴道上,这一次她又失手了。一切都是那么出人意料,却又在意料之中。
卫良微微一笑,解开了司空逸的穴道退开了。司空逸双眉紧锁狠狠地瞪着卫良,卫良却依然在笑:“姑娘你的剑。”他双手将清风捧到了司空逸面前。
“你……”
“逸儿回来!”司空逸一把抓过清风正欲发作却被司空乾给喝止住了。
“哼!”司空逸将剑一掷插在了台上,一个翻身跃了下去,直直地走到了司空乾身后站住了。
卫良走到台边,拔出了清风细细地端详:此剑剑柄墨绿,虽长不足三尺却身若明月,吹发可断,以指轻弹“嗡嗡”之声不绝于耳。
“好剑!”卫良暗自赞道。
“司空姑娘,”卫良显然已经猜到了司空乾与司空逸之间的关系,笑道,“此剑吹弹有声虽非神兵却也是剑中上品你又何必弃如草芥呢?”说着他右手一托,清风在空中化了一条美丽的弧线,稳稳地回到了鞘中。这一手让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要知道此刻的司空逸离卫良至少七丈远,要将剑绕过司空乾投入司空逸手中的剑鞘里,这出手之准,力道之巧可谓世间罕见又怎能使人不吃惊?
司空逸又急又气,右手按剑使劲一甩叫道:“这剑我不要了。”清风立刻出鞘,直直地向卫良飞去。卫良右手一抄接过了清风。直到现在卫良的脸上仍挂着笑容,只是如今的笑容却成了苦笑,看来他又得罪了一个人。
不知何时白云飞已经上了比武台,卫良转过身看见他时,却并不吃惊,在刚才卫良就已经感觉到他上台了。
白云飞,一个很静的人,静得可以让人忘记了他的存在,可他的冷他的寒,却又使人不得不注意他。卫良也不再多言了,右手一拍将清风剑插回了地上,他向前走了几步笑了。
要来的总归来了,而他现在要做的也许就只有笑对这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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