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泪慢慢地回入了鞘中,白云飞怀抱着心泪转身朝着来的方向走去,转眼他便消失在了无尽的夜幕里。他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走了,正如他无声无息地来。
“你……”孙钱刚一开口,一道血箭立刻从他的胸口喷出,飞溅而出,将本来灰白的地砖染成了血红。
他倒下了,永远地倒下了,直到这个时候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白云飞会被称为“一剑飘来锋无血”。但他始终不能相信这是真的,可这偏偏又是事实,一个任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白云飞无声无息地走着,那似飘得步伐,雪白的衣裳仿佛暗夜里的幽灵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显得格外的显眼。
“出来!”白云飞突然停了下来不知对谁说道。话音刚落一个人影便从墙后慢慢地走了出来。
她,一身紫衣,低着头轻咬着嘴唇象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脸竟还害羞得红了。“白大哥。”她低声道。
“是你?”不错是她,她便是——司空逸。白云飞见是司空逸目光竟也变得柔和了一些,转身继续向着刚才的方向走去。跟踪别人却被别人给发现,这可不是一件值得得意的事,司空逸感到有些尴尬,正想解释却见白云飞走了,心里一急忙追了上去。
“白大哥,白大哥。”司空逸追过去红着脸道,“白大哥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跟着你的,我只是晚上睡不着,想出来……出来走走,可不知怎么的走着走着就到这里来了。白大哥你相信我,我真不是故意跟踪你的。”说着她的脸更红了。
其实这谎撒得很不好,甚至连小孩都知道这理由是假的。白云飞当然也知道,可是他却并没说什么,只是看了看司空逸又继续走他的路。见白云飞没有追问这才放下心来,搭拉着脑袋跟着白云飞向着孤鸿山庄走去……
忍耐,从刚才开始司空逸便一直在忍耐。忍耐并不是一件好受的事,甚至是最折磨人的事,司空逸好几次都忍耐不住了,可一想到跟踪被白云飞发现她又忍了下来,但这次她是真的忍不住。司空逸一咬牙快步跑到了白云飞面前站住了。
“白大哥”司空逸一边撮着手一边说道,“我……我……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不知道……不知道能不能请教你?”
“说。”白云飞道。
“就是我想问问你,你是怎么知道孙钱是‘隐’的?”
“世界上没有卖酒不收钱的人。”白云飞的话还是那样简单,简单得让人摸不着头脑。
司空逸一愣,忽然想到丫鬟莺儿曾告诉她的关于卫良与父亲相遇的经过,以及左轻舟曾对卫良所做的考验,心里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忽然,司空逸笑了,她发现白云飞也不象想象中的那样冷,那样不近人情。至少对她是这样的。
“那……白大哥我还想问问:为什么我经常听说天忆帮的‘灭’与‘暗’的事,为什么关于‘隐’的事却很少听闻?”司空逸顿了顿又问道。
“‘隐’只直接听命于独孤谋,‘隐’与‘隐’从不联系。”白云飞答道。
“只听命于独孤谋?那‘灭’与‘暗’呢?”司空逸继续问道。
“‘灭’听命于风使,‘暗’听命于云使……”白云飞似乎觉得自己说得话太多了闭上了嘴。
司空逸眨巴眨巴眼睛盯着白云飞,眼光中透出些许好奇,她很奇怪今天白云飞为什么会对她说这么多。其实白云飞也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对司空逸说那么多。他只知道看着司空逸他有一种很怪的感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种感觉他也曾经拥有过,但随着“她”的逝去这种感觉也消失了很久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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