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不管苏垂桑还有其他两个小师弟了吗？”
季兮禾听出来，这是夏锦的声音。
“如今只能牺牲他们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若是凪清若真的杀了他们。我们正好可以借机去抓他。”
“那也不能牺牲他们啊！”夏锦声音略带哭腔。
“事道如今，只能这样。唉……况且这是垂桑主动要求的。他想为族人报仇，既然他已经做到了如今的地步，我们何不帮他？”
“可是！”
“没有可是，我们要尊重他。”苍老的声音继续道，“走吧，过几天将这件事一捅。再加上之前苏家灭门惨案，门派必会捉拿凪清若，令他无法为祸世间……”
“师傅……”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直至没有了脚步声。季兮禾在他们走之后，又待了片刻，直到冻得她打寒颤，才拿起衣服离开。
没想到，自己来换个衣服都能听到八卦。可惜她对这种八卦没兴趣。她现在只对“如何回家”感兴趣。
不过……凪清若，怎么又是他？他又杀人了吗？又是灭族，又是杀六合门弟子的。果然够凶残。想起当时捅进心脏的长剑，季兮禾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
心脏的跳动还很规律。若是那个杀人狂凪清若还活着……会不会在杀自己一次？毕竟他说过，若自己活着，就会害他。但他又是怎样预知未来的呢？而且，以她的力量，是怎么也做不到杀他的。她可不相信，单靠一个菲尔就能秒杀他。
看来，是那个人男子的脑子有问题吧。
“唉~”季兮禾低下头用熏黑了的火门外套包裹住怀瑾的长袍，踏入火门。若是被人发现自己穿着怀瑾的衣服，估计又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
之前，她曾打听过怀瑾每日都会经过火门中心位置的大银杏树。于是，季兮禾在确定四下无人后，将他的衣服扔到了树枝上。至于能不能到本人手里，那就不管她的事了。
做完这一系列事，季兮禾将破烂不堪的外衣披在肩头，回到了学堂。
学堂上人人都在讨论着什么，十分激烈。但一看见她回来，全都静音了。
看来又是关于自己的。季兮禾见怪不怪，从容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兮禾，这是你的新衣服。”苏寻雪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套干净整洁的火门班服。
“……”怀瑾为自己准备的？季兮禾面色一凝，接到手中，“多谢。”
“没什么……”苏寻雪想走，但又似乎看见了什么，又停下身，看向季兮禾。她的双脸涨得通红，似乎是想说什么。
“怎么？”季兮禾问道，
“那个……你和师傅什么关系？”
师傅？啊……就是长老，怀瑾。
“师徒。”虽然她从未将那人当过老师。
“真的只是师徒吗？”
“不然呢？”
“他亲自把你的衣服送到这，还批评了姜师兄，训斥我们冷落你……”苏寻雪的声音越来越小。
但季兮禾听明白了，这是在怀疑自己和他有什么不纯洁的关系吗？
“呵呵~”
苏寻雪第一次见她笑出声，却觉得这个笑容十分的冷，令人毛骨悚然。
“姜师兄欺负弱小，自然要批评。我们是一个集体，集体就应该团结，而你们却……”季兮禾没往下说，只是静静翻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