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逍至始而终都没有变过脸色,一直都是那样笑眯眯的望着祝融。因为他觉得祝融绝对不会害他,就算刚才那刀却是来势汹汹,但是,却是一点的杀气也没有这一点的眼力,黄逍还是有的。类似的情况,这半个月来几乎天天都在上演。黄逍早已经习惯了。</p>
不过,习惯归习惯,但是,黄逍并不曾放松警惕,如果这飞刀有什么猫腻,那黄逍绝对不会坐在那里等着小命玩完的看破路线,躲一飞刀,这点信心,他还是有的</p>
而黄逍就仗着现下祝融绝对伤不到自己这一点。让祝融在院内自由走动,就是不准出去,另外还经常支使其做这做那,例如取个水果,端一些清水。祝融每次总会使用一点点暴力,然后祝融就会乖乖的将他要的东西送上。</p>
眼下,也正是这般</p>
谁让这母老虎没事嫌得将伺候自己的人全部赶走呢,不支使她却又支使哪一个?</p>
一个水果递到了面前,上面还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小刀,黄逍定定的瞧了一眼,最后对着祝融道:“能不能帮我把皮削了?”</p>
祝融闻言,瞪大了眼珠子,那水果在她手上抖啊抖的,直瞪了黄逍半晌,最后一脸怒容的将小刀从水果上拔了下来,指着黄逍喝道:“黄逍,我只是你的俘虏,不是你的奴隶”</p>
“这你就怪不到本王了,谁让你没事闲得把本王的下人全赶跑了,既然如此,你不伺候本王,谁来伺候?再说了,本王我有说你是俘虏吗?”黄逍笑了笑,说道。</p>
“人家一个女的,你弄一群男的下人,来来去去的多不方便?”祝融怒哼哼的辩解道。</p>
“本王不管这些,要不,你把本王的那些下人招回来,就不用劳烦你了,自己选择吧”黄逍轻笑了一声,说道。</p>
“你……”祝融猛然一扬手中的飞刀,随后……随后狠狠的瞪了黄逍一眼,重重的落在水果之上,愤愤的削起了果皮。</p>
话说那祝融,乃是南中大族的小姐。虽然是个偏远之地的家族,却也是有下人服侍地,何曾做过这些活计,是以这果皮直削了半天才削完。只是连带着也削下去了不少肉,现下却只剩下果核了。祝融看了看自己的成果,脸上微现尴尬之色,随后便往前一递,对黄逍说道:“我不会削果皮,就这样了,你爱吃不吃。”</p>
黄逍看了看祝融,再看看面前的那凄惨的水果,又看了看祝融,实在是很难想象,这水果居然还能削到这种地步</p>
“吃不吃?”祝融哼了一声,将水果向前一递,脸色却是红了起来,很显然,她也知道,这的削水果技术,实在是太烂了她活了近二十年,莫说是削果皮了,连洗水果都没洗过。平常见下人弄来也不觉得怎么样,哪知自己一削起来,现居然这般困难,使大了力,一下子就削下去一大块肉,削轻了,那果皮又没去净,结果在战场上面对再强的对手依旧面不改色的祝融,在这一小小的果子面前败下了阵。</p>
黄逍见祝融的脸色有点难看,忙将那果子接了过来,张开嘴,一下子将果子丢进了口中,那果子被祝融削的就比手指头粗上一点,一口吃下去根本不费劲,大嚼了一阵,又将仔吐了出来,笑着对祝融道:“味道不错”</p>
抬头再看祝融,只见其竟然低着头,脸上微现红晕,黄逍直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揉揉眼睛,再去看,只见祝融一脸怒容的对着他道:“看什么看”说罢,头一低,更显得局促了起来,小女儿情态尽显。</p>
“祝融……”沉默了半晌,黄逍突然出声道。</p>
“嗯?”轻轻的一声,应道。</p>
“孟获起兵造反,便是陷南中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今天下狼烟四起,百姓思定,孟获初为南王,不思如何保境安民。却挑动战火,使南中百姓陷于战祸之中。本王念及天下苍生,引军南下,欲消弭战祸,还南中百姓安泰,现下孟获已被本王擒下,眼见得将还安定太平于南中,却是南疆个族欲为其出头,本王知道,用不得多少时间,就会有援兵至,眼见得一场大战复起,祝融,你便眼睁睁地看着南中百姓再次被卷入战火当中?”黄逍知道祝融是祝融一族的,而且,其分量还是无与伦比了,忍了半月,终是问道。</p>
“我也不想这样,说实话,这一路行来,却是见过了凄惨景象,,心中多有不忍,只是……”祝融想了想,说道。</p>
“只是什么?”黄逍追问道。</p>
“只是,战争一起,非个人所能结束,我纵是有心,那又如何?”祝融放弃了尴尬,叹声说道。</p>
“不,别人或许不能结束这场战争,但是,你能”黄逍言辞肯定的说道。</p>
“我又如何能做到?”祝融不解的问道?</p>
“就因为你是孟获的妻子,我听董涂那、阿哙喃说过,孟获最听的就是你,只要你能说服孟获退兵,两族和好,这也不难”黄逍双眼直直看着祝融,说道。</p>
哪曾想到,祝融一听黄逍这话,就好象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整个人跳将起来,尖声叫道:“哪个混蛋说我他他孟获的妻子?我祝融至今未嫁,哪来的夫家?”</p>
“啊?你不是孟获的妻子?”此刻,黄逍蒙了,这是唱的哪一出?其实,要怪,也就怪黄逍太信赖历史了,他只道是历史上孟获、祝融二人是夫妻,而董涂那、阿哙喃二人也不曾听黄逍说得明白,以至于,黄逍至今还以为祝融是孟获的妻子,这才对自己和祝融那一次的事情一直是耿耿于怀,毕竟,在他看来,那是有夫之妇,而自己堂堂的大汉天王,竟然……</p>
“说起来,我和孟获只是熟识而已,而且,我祝融选夫君,也是有条件的南疆人尚武,我祝融的夫军,当是顶天立地的男人,至少,要在武艺上能胜过我”说着,祝融看了一眼正在仔细听的黄逍,脸颊现出两朵红晕,接着说道:“可惜,孟获他不是我的对手,所以,自然谈不到什么我是他的妻子。不过,南疆中,孟获武艺最强,所以,也风传着我非他不能嫁之说,毕竟,我也是终要嫁人的。”</p>
祝融说起这话,落落大方,丝毫没有中原女子的羞涩,倒是让黄逍恍然回到了前世的感觉。黄逍按捺住心中的震惊,尴尬的说道:“祝融,请原谅本王的冒昧,本王实在不知道这详情。”</p>
“这不怪你,毕竟,人们都是这么传说,而且,在这之前,我本来也是如此打算,说起来,孟获这次起战争,却还是有着我的一些因素在内……”说到这里,祝融头低了下去,感觉有些不好面对黄逍。不过,她不后悔,若不是这样,失之交臂,恐怕,她这辈子都会后悔吧</p>
“哦?你的因素?这是怎么回事,你却说来。”黄逍甚是不解,当看到祝融的局促后,顿时有些明白,笑道:“放心说吧,本王不怪你就是,事情已经都过去了,不是么?”</p>
“你真不怪我?”祝融闻言一喜,见黄逍点头,这才接着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见孟获数年来,武艺上也不是我的对手,而我的年龄,也越来越大,总是要嫁人,却又不好放弃先前的要求,后来,我对孟获说,只要他能拿下五座城池,我就嫁给他。不过,现在看来,他是完不成了,第五座城池——朱登城,他始终不曾拿下,如此,我也不会有什么食言了”</p>
说到这里,祝融面现欢喜之色,语调,也轻快了不少。</p>
“我明白了,这么说,你还没有嫁人?”黄逍好奇的打量着祝融,笑问道。</p>
“自然是没有”祝融忙说道。说着,胸脯还一挺,以示自己说的是事实。哪曾想,黄逍一看到祝融的这小动作,立时想起那天的漩妮景色,目光顿时落在祝融胸前的傲挺之上,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液。</p>
“你……”祝融收不了黄逍的目光,见其肆无忌惮的盯着自己的胸前,也是想起了那天的情景,脸色一红,忙将胸低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是甜丝丝的……</p>
“祝融……”良久,黄逍收回侵略性的目光,问道:“你说,如果你们南疆来了援军,当是哪一路呢?”</p>
祝融瞅了瞅黄逍,见其好似顺口问出来似的,便道:“现在南中百姓皆不愿随其起兵,唯有向南去求他人相助。”</p>
黄逍点了点头,又道:“会求何人相助?”</p>
祝融瞪了黄逍一眼,好似对其打断自己说话很不满,只是见黄逍的目光若有若无的停在自己的胸前,便略带娇羞的低下了头,答道:“继续往南,有一城,名曰三江城,此城东南有一国,名为乌国,我曾听人言,此国手下养有数万兵士,皆披藤甲,刀箭不能伤,入水不会沉,因此号为藤甲军。”</p>
黄逍闻言点了点头。诸葛亮火烧藤甲兵,这段故事便是没看过三国演义地,也听说过。现在虽然历史有变,但是这藤甲兵,想来还是要烧上一烧,不过,似乎眼下,多了一大变数啊</p>
祝融见黄逍点头,便又道:“这藤甲兵刀剑不能伤,遇水又不沉。只需要来增援一部,纵使汉军再精。也败不得这刀剑难伤之藤甲兵。”</p>
黄逍听了,一脸傲然的说道:“休说我军的铠甲之精良刀剑亦是难伤,就是寻常之兵,其若碰上本王我,我定叫其伤不得我手下一兵一卒而尽灭其军。”</p>
祝融听了,撇了撇嘴,说道:“吹牛”不过偷眼去望,却见黄逍直着身子,一脸傲气的样子,只觉得看着甚是顺眼。倒从心里盼着他多吹几句。</p>
“可还有其他的援军?”黄逍见祝融没了下文,不由得问道。</p>
“其他的,便只有一些小洞主的洞兵,其战力尚不如南中士兵。焉能与汉军对抗?”祝融这些天倒也是见识到了汉军的精锐程度,当下说道:“不过,还有一族,倒是难对付,却是木鹿一族。”</p>
“懂得驱兽的木鹿一族么?”黄逍问道。</p>
“你竟然知道木鹿一族?”祝融有些惊讶,却也没多作耽搁,直接说道:“不错,正是他们,如果不是其族人少,估计,这南疆第族,远轮不到我祝融一氏来当。”</p>
“不谈这话题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陪我走走?”黄逍看着面前的美女,问道。</p>
“好啊正好呆得闷”祝融轻轻一笑,应道。见黄逍率先向外行去,便跟在了后面,</p>
黄逍刚迈出五六步,突然觉得胳膊上一阵温热,一个软软的身体就靠了上来。转头一看,只见祝融瞪着眼睛望着自己,对他道:“看什么看?走你的路”说罢,见黄逍依旧定定的望着自己,她反倒觉得不好意思了起来,眼睛不停的各左右乱飘,反正就是不与黄逍对视。</p>
瞧了一阵,见祝融的脖子处渐渐的挂上了一丝红晕,心知再瞧下去,保不准这祝融就要翻脸,黄逍赶紧收回自己地目光。向着前方走去。</p>
实际上,祝融在黄逍身旁待了近半个月,有心无心的也会听到许多关于黄逍的事迹。不需要黄逍自己去说,那些个亲兵可是拿黄逍当做神一般的人物。闲来无事,自然会谈些黄逍往年的事情。</p>
什么入草原如入无人之境,枪挑铁滑车,火烧函谷关,水淹徐荣,支身闹洛阳,单戟独对敌军六万,孤身救母……类似这样的谈论,不时的在院中各处进行着。那祝融不经意间,总能听到这些话。初时只是偷偷的听,到得后来,干脆便坐在一旁,仔细的听着黄逍的那些英雄事迹。而在她不自觉间,她心里面的大英雄形象,已经与黄逍的影子重合了起来。</p>
偷眼又望了一眼黄逍。那英俊的面庞,真是越看越喜欢,便连黄逍那略显得有些文弱的面容,也被祸融冠上了智慧的象征。黄逍还不知,只是带祝融出来逛上一圈,反倒让其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夫君,我是要定了”</p>
“这里就是汉军的大营?”</p>
天王军十数万,自然不能在城中实数安置下来,自然那有一部分在城外安营扎寨。一队蛮兵,为的一人遥遥指着城外的大营,向身边的一年轻蛮将问道。</p>
“正是,木鹿,家姐被擒,还请木鹿多出些力,也好营救家姐,日后定当有所回报”却正是带来洞主而另一人,乃是木鹿大王</p>
原来,这带来,却是跑去搬兵去了</p>
“何来如此之说,看我尽灭汉军锋芒”说着,木鹿大王引兵来到天王军大营前,讨敌骂阵。</p>
守营的大将是谁?正是乐进闻听有人讨敌,当即率领大军出了大营,向对面看去,却见一支人马,人人皆赤着膀子,不着衣甲,仅腰间围着一兽皮。腰间则悬着四把尖刀,手上却还牵着猛兽。当先那人。骑着白象,腰悬两口大刀,手执蒂钟,一脸傲然的立在阵前。</p>
乐进见状大奇,忙勒住兵马,另手下不得妄动。远远与这支蛮军对峙了起来。正瞧着,突然见那骑白象者,手摇蒂钟,口上不知高声唱着什么。其左右兵士。一闻其声,立刻撒了手上猛兽。那些个猛兽则像收了号令一般,齐齐望乐进大军冲来。</p>
一眼望去,皆是豺狼虎豹,毒蛇密布。那些赤身**的蛮兵,则随在众兽之手,手上握着尖刀,嘴里不知喊着什么冲了上来。</p>
却说乐进手下兵士,见状大惊。这些人虽然不惧猛兽,也见惯了自家的“虎神卫”,但是这么多一齐冲上来,实在太过怕人,更别还不时的有毒蛇趁机偷袭,而自己根本就无从抵挡。只是初一交兵,乐进便觉情况不妙,眼睛一转,正见到另一支蛮兵也自后面掩杀了上来,乐进见状,忙下令退兵,数千兵士,仓皇后逃,直叫蛮兵追出二十里,丢下许多尸体,这才逃回已寨。</p>
乐进回得寨中,见兵士大败,死伤过百,无数被猛兽咬伤地兵士元自躺衰号。更有许多被毒蛇咬伤未死者,一归得寨,便倒,口吐白沫,抽搐不止。自打黄逍引军南下后,天王军尚未受过如此之重的创伤,心里委实难安,因此一回得寨中,便自缚已身,望城中寻黄逍而去。</p>
黄逍正与众将笑谈,忽然见乐进身上缚着绳索进得帐来,心下大惊,问道:“文谦何以如此?”</p>
乐进道:“末将有负主公所托,未曾夺下击退来犯蛮军不说,还大败一阵,损兵无数,自觉无颜,今特来向主公请罪,斩了某头,以谓死伤之将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