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一种武功,就是说书人口中所说的飞檐走壁。”秦寐语简单解释道,“我们不是仙人,我姓秦。”
郭氏立即恭谨地唤道:“秦姑娘。”
顺耳多了,秦寐语斜靠着院子里的大杨树,和气地说道:“我们之所以选择在你家落脚主要是为了保护你,你也不必拘谨,这里毕竟是你家。”
郭氏不好意思地垂着头:“有劳秦姑娘。”
秦寐语瞧得出这个郭氏是有话和她说,她也不催。
两人相对无言,片刻,郭氏很快开口,她嗫嚅道:“和秦姑娘你一起来的那位……是秦姑娘你的夫君吧,他让我来问问你夫君喝不喝酒?”
郭氏口中的“他”,应当是她的夫君,那位酸腐的刘秀才。秦寐语好奇的是,这凡尘俗世间夫妻间亲昵的称呼已经改成用他她来称呼了吗?
“哦,他……呃就是和我一起来的那个……”秦寐语被郭氏这一闹腾,都不知道怎么介绍楚卿芫了,“他姓楚,他不喝酒,他不是我夫君。”
一连说了三个他,秦寐语终于把话说顺了,顺便还占了某人的便宜。
郭氏闻言,拘谨地点点头:“楚……楚公子离开的时候,特地找了他,托话给我,说让我好生照应秦姑娘你,你身上还有伤……”
楚卿芫一到这里,就被这里的里正给请走了,人既然来了,就是要做事情。秦寐语本想跟着过去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的,却被楚卿芫婉拒了。
对,就是婉拒,很是客气的那种,秦寐语面上不显,心里还是很不高兴的。
听郭氏这么一说,加之先前连说了三个他占了些便宜,秦寐语的心里舒坦了一些。
算他姓楚的还算有些良心。
听到提及伤,秦寐语不敢大意,她看向郭氏:“你会处理伤口吗?和被割麦子的镰刀砍到差不多的那种。”
郭氏一怔,随即点头:“可以。”
“那好,”秦寐语点头,“你帮我处理一下背后的伤。”
从那晚两人尴了个尬分开之后,秦寐语就直接掏了个纸人画了道符在上面,伤好不好的她也看不到,最起码伤口不会疼得她生活不能自理。搁了好长时间,再不处理,估计这腰也不能要了。
刘秀才家原先应当也是个家底殷实的,家里虽然破落,可好歹还有两三间房子,郭氏早早就收拾好一个房间,当即,就领着秦寐语过去。
待看到秦寐语背上的伤,郭氏吓得惊呼一声:“秦姑娘,你的腰……”
“嘘,别这么大声。”秦寐语老实地趴好,然后把贴在伤口处的纸人直接召回手中,怕吓到郭氏,打算先收起来,“我这里有药,你给我把药上上就行了。”
郭氏只是被秦寐语腰间那么大一处伤给吓到了,到底也是乡间长大粗生粗养的,拿了药酒坐在床边,期期艾艾着把话说完。
“秦姑娘,你的伤恶化了,周围都红肿得厉害,光是上药恐怕不行,得先把脏东西清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