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女弟子只是走了不到十步的距离,这边秦寐语连人家将来几个孩子,几男几女都想好了。
很快,秦寐语注意到一件事。
那个女弟子离楚卿芫还有两三步的距离,就停下了脚步,冲他遥遥行礼,好像是刻意保持一段距离。
哎呀,怎得离得这么远。
要是女孩子一不小心崴了脚,可怎么倒进这个姓楚的小子怀里啊!
秦寐语看了看清冷淡漠的楚卿芫,蹙了蹙眉。
这个姓楚的,你可真是的,你是男的啊,主动一点。这个女弟子一看就是宜家宜室的贤妻啊,娶妻娶贤,知不知道啊。
唉,估计以前也没人教他这个,才会像个木头一样。算了,以后有机会,还是要好好和他说说。
女弟子一步三回头,十分不舍地离开之后,秦寐语才追了上去,伸手扯了扯楚卿芫的袖子,笑眯眯地问道:“那个小姑娘是谁啊,长得挺可人的。”
楚卿芫没有纠正她口中的“小姑娘”年龄比她还大,留意到秦寐语方才落后,脚步缓了下来,简单说道:“落花微雨宫的弟子。”
那个不爱擦粉的梨花月就收的弟子海了去了,这说了等同于什么也没说啊。
秦寐语又问道:“她向你行礼为何离得那么远,是不是那个不爱擦粉的什么宫主对你有意见啊?”
梨花月就不会变态到这种地步了吧,连行礼都不许自家的弟子离这位容姿俊逸,清雅无俦的九天谪仙靠得太近?
不行,她可不适合姓楚的。
姓楚的这小子小时候吃的苦太多了,就算以后娶媳妇,也绝不能娶梨花月就那样做作的女子,天天闹腾的让人哄让人抱的,那娶的是媳妇吗,那是祖宗!
尽管每每看到这张和自己心上之人一模一样的脸,秦寐语的心头还是会悸动,可她已经明白。她喜欢的是那个将她捡回来,收拾干净,浅声低语赐予她名和字的男子。
哪怕自己已经知晓眼前之人与那人其实是同一个人,可她的心里……
楚卿芫,这辈子我还是离你远远的吧。
你的一生应当就这样干干净净的,娶一爱妻,有儿有女,风雪之中,有人守一灯烛侯你……
“不是。”楚卿芫低声道。
秦寐语怔愣,扭头看他:“什么不是?”
前面有个横出来的枝杈,秦寐语没看路,楚卿芫伸手不着痕迹地将人扯到身边来,避开那带刺的枝杈,缓声道:“是我不喜欢和旁人太过亲近。”
这点,秦寐语自然十分明白。
上次可是亲眼见他脸色煞白,差点把整条胳膊都搓破皮了的,就连那次她装作被阴丹所袭昏迷的时候,当时楚卿芫确实是让宋听澈将她扶起来的,明明她就躺在他的脚边……
这是一种不知道何时能痊愈的病,没有医治的法子,没有良医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