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却不由着他了。
四周静谧,楚卿芫的眼前浮起一个眼眸清澈,笑起来无比灿烂温暖的俏丽面容。
阿芄……
一个人待在晓风残月居的茭草池中,你是否做过梦,你梦到了什么……
或许,这六年的时光于你而言,就是一场梦。
再次睁开眼,你仍旧是明媚清丽的少女。而我,仿若经历了一生一世那么久远。
阿芄,我好想你啊。
……
被破执压着的玉佩散发着悠悠的光泽,越聚越多,形成一个人形,是一身黑披风裹着的秦寐语。
对于自己一身黑衣为何会发出白光,秦寐语也表示不解。
她对于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也是不解。
她不解的地方多了去了!
比如她不是死了吗,被秦思芄那个坏妮子一个大石块砸的头骨破裂,死得透透的,怎么又活了?
再比如,她为何会存身在楚卿芫的玉佩里?
对于自己的这种复活法,秦寐语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莫名其妙活过来,还一次不如一次。上次活过来的时候好歹还有个身体,尽管出现了毛病,可好歹是原装,使了十几年了,很顺手。这次倒好,连身体都没有,就是可怜巴巴的一团烟雾。
越混越惨,注定没有主角光环。
其实,秦寐语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存在楚卿芫的这块玉佩里了,真正苏醒却是在前两个月,像是千丝万缕终于汇起了一般,先是慢慢有了意识,再是有了听力,如同孕育在胎中的婴儿,一点一点成长着,可她始终挣脱不了这个玉佩的束缚。
今天不知为何突然一下子能跑出来,最吓人的是,潜意识里,她把姓楚的看成了师父,好像……好像还仗着是在梦中,狗胆包天地调戏了一把。
如今想起来,才知道后怕,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现在她神智已经全部恢复,借她八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啊!
身形很淡,双脚还被锁在玉佩之中,秦寐语很是气恼地看着和玉佩放在一起的青剑。
都是这个家伙!
晃悠悠飘着,秦寐语随着窗户缝里吹来的细风,一会儿变得又薄又胖,一会儿又瘦又高,她也懒得维持,就这样千变万化着,看着歪在椅子上沉沉睡去的楚卿芫。
好久不见了吗?
姓楚的这小子,看起来比前几年似乎又长大了一些。
轮廓更深邃,五官没有什么变化,乌黑的眉,狭长的凤眸,眼尾略上挑,细梁薄唇,仍旧是无可挑剔的俊美。
因为人睡着,瞧不见那双寡情冷意的眼眸,让秦寐语没有什么压力。
她边看边皱眉,如今这个姓楚的,真是越长越像她那个断情绝欲,六根清净,不如一碗清水面条有滋味的师父了。
真是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