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又引起了一众奴隶的共鸣,再次议论了起来。
“我不知道你们曾经的主人是怎么对你们的,也不知道他们是否有给你们什么保证过,从前的一切,我都不去理会了。今天,你们成为我菲力克斯的手下,就应当享有一份特殊。这份特殊,不是我菲力克斯会让你们干更重的活,也不是让你们吃得比较饱而已。”我说到这,顿了顿,等他们议论完,我才继续吼叫道:“你们是什么身份?”
我吼的声音特别大,保证了离我最远的一名奴隶在听了之后,也是如雷贯耳。
可能是我的声音太大的缘故,结果,场上鸦雀无声。
“你,说说你们是什么身份!”我随意点了一名奴隶问道。
“主人!”那名奴隶竟然跪了下来,苦着脸道:“奴下以后再也不会偷懒,也再也不会埋怨了,请主人不要打我……”
“……”
我的吼叫声让他们理解成是我在怪罪他们,实在是郁闷。
“谁说要打你责罚你了?起来!”我命令了一声,在他站起身之后,我又问下一名道:“你来说说,你们是什么身份?”这次,我的语气比较祥和。
那名奴隶怯怯地回答道:“主……主人,我们……我们是……您的奴隶!”
“好!看来你还记得你的身份。”说完,我又问了几个人,得到了一样的答案。
之后,我说道:“你们,是不是想做一辈子奴隶?”
全场沉默了。
如果有机会,谁愿意一辈子做奴隶啊?
一句话,问得好几千人流下了辛酸的眼泪。
我点出一个哭得比较凄凉的人,让他上台来说说他的想法。
把之前采购的魔法扩音器交了一个到他手里之后,我轻声问道:“你是怎么成为奴隶的?”
这个问题在奴隶与奴隶之间,是经常问到的。
不过,当这个问题出自主人之口时,奴隶就回答不出来了。
等了一会,我复述了一遍这个问题。
这时候,该名奴隶才在哭声中,阐述了他成为奴隶的经过:“我曾经是一个商队的商人,结果却在一次遭遇劫匪之后,被卖到了奴隶公会,一直到现在。”
“你曾经侍奉过多少任主人了?”
“三任,第一个也是一个商人,他让我帮忙搬货,干粗重活,打扫洗衣,端茶递水等,做牛做马。第二个是一名武者,他在香帕城买了一栋房子,我干的活跟第一个差不多,而且,稍不注意,便会被打得遍体鳞伤。第三个是一个贵家小孩,也是我最辛苦的一段经历,我那时候的伤势,比被武者打得更惨,在那里呆了多长时间,就有多长时间的伤。直到现在,我身上还有一些没有痊愈的伤口。”说着,他翻起衣服,可以看到一道道仿佛鞭子抽打过的紫色淤痕。
朝他施展了一个圣光术之后,我继续问道:“你家人呢?”
结果,在我的一个圣光术之后,全场轰动了。
没有谁,愿意花钱去帮奴隶治疗伤势的,而且是一个不怎么愿意干活的奴隶。
我的这个随手的举动,让众多奴隶都大为意外,再次议论了起来。
等他们安静之后,台上这名被我治疗好伤势的奴隶撤回感激的眼神后回答道:“我的家人?我已经被剥夺了那段记忆了,我已经没有家人了。”
“那你想不想拥有一个家?”我继续问道。
不仅该名奴隶,就连在场的其他奴隶,都疑惑地看着我,仿佛看怪物一般,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奴隶,能拥有自己的家吗?
奴隶是连畜生都不如的动物而已,吃的最少,干得最多,动物尚且配偶,但从来没听说过有奴隶娶妻嫁夫的。奴隶,在异界,接用地球的名词,就是猪狗不如。
所以,问奴隶想不想拥有自己的家,简直就是屁话。
答案是肯定的,但结果却肯定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