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真的!我怎么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条子老爷,那都是我亲眼看到的啊!”穿着露毛的无袖皮衣,鼻子上套了环的嬉皮士哭一样的大喊大叫。在警署强烈的照明灯下,那人额头上的青筋都那么的鲜明。
“好吧,我们再来确认一次,顺便,请叫我警官,或者希姆尼警官,多谢了。”马克•希姆尼的脸上带着浓重的不耐烦的神情,顺手推了一把桌子,几乎把站在对面的嬉皮士一把推倒,“首先,你躲在一栋公寓后面睡觉?是在,第五大街,中央公园附近?
“没错,条子老爷,我喜欢花香,不过公园里有个疯子你知道……”
“叫我警官,”马克打断,语气很硬,“之后你听见打雷?”
“就是,条,呃,官。总之,就是很响的打雷,我以为……”
“听我说,朋友,听我说!”马克翻了翻白眼,很想一脚把这个八成吸了麻的白痴踢出去,只不过,警务条例上没给他这个权力,“打雷,然后就出来一个人?”
“对,一个男的,穿着那种袍子,黑的,他还跟我说了话……”
“听我说!”马克再次咆哮着打断,然后摇头叹气,“见鬼,我想,我是被牛仔们传染了。好吧继续,朋友,你确定那个人穿着黑色袍子,而不是光着屁股,也没打算抢你的衣服?”
“没有,警官,我看过终结者。”嬉皮士傻笑,“如果他光着屁股,我会跑的。”
“可结果你还跑了,而且是从中心公园一直跑到了华盛顿广场,被拦住以后还拿脑袋去撞巡逻车。”马克嘀咕着,却没把这些话说出来,心里后悔,今天为什么不请假陪着老婆去看电影,“好吧朋友,那么之后,你觉得害怕就开始跑?那么,你确定,在这之前还是之间,没有碰过可卡因、大麻、古柯碱、四号,或者类似的东西?”
“当然,先生。我不碰毒品的。”嬉皮士一脸受伤的表情,“我是个好人,伙计,真的,我知道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
“好吧,一个好人,我们会去证实的,那么好人先生……”希姆尼警官心不在焉的写着记录,正准备按照程序继续提问的时候,旁边却传来两声敲门声。
“进来!”有气无力的,马克吸了一口气,被这个不知道是妄想狂还是吸毒过量的家伙纠缠了一个小时,他很高兴有个换脑子的机会,当然要是顺便,能够有人把自己解脱出来,那就更好了。
“马克•希姆尼警官?”门打开,不是马克的任何一个同事,却有两个穿着蓝色医生大褂的男子走了进来,一左一右往办公桌的两边一站,正好将那嬉皮士夹在了中间,“巴萨尔警长告诉我们,在这里能找到我们要找的人。”
“呃,说什么?你们找谁?”茫然不知危险降临的嬉皮士,脑袋里还考虑着怎么说服警官释放自己,也许应该改编一下,像终结者那样,然后他发现两只粗壮的大手已经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喂,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送你去你该去的地方。”蓝衣人中比较大的一个如此说,然后手指用力一捏他的下巴,顺手把一颗蓝色药片扔进了嬉皮士想要说话的嘴巴里,几乎立刻,对方就安静下来,鼻翼掀动着,两只挣得大大的眼睛里面透出几分呆滞。
“真是给您添麻烦了,希姆尼警官。”不去搭理已经在掌握中的嬉皮士,比较年轻的蓝衣人微笑着和马克打招呼,之后,从口袋里掏出证件滩在桌子上,“我从坦贝恩疗养院过来,天知道院长怎么想,竟然找了个西班牙人,那个白痴,除了睡觉,天知道还会干什么,竟然把个妄想狂放出来。”
“只是小麻烦。”马克哼了一声摆手,一边不怎么认真的检查着对方的证件,“官僚主义,当心吧朋友,早晚,我们都会被官僚主义害死。还好只是个妄想狂,要是个暴力型的,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