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肯尼亚西北部荒凉的沙漠与戈壁滩上横亘着一个狭长的湖泊,图尔卡纳湖。
这个湖如同一弯新月孤零零的镶嵌在肯尼亚人烟稀少的北部,为炽热干旱的半沙漠地带带来了生命所必须的水源,同时也养育了千百年来生活在湖岸周围的各个部族。
从休息站出发,前往图尔卡纳湖就没有公路了,而是一段爆土狼烟的土路。
开了约莫半个小时,就可以看到村子了。
在来的路上,曹吾他们也见到了当地的建筑和人民,离开内罗毕以后,当地的建筑就已经不能用破旧来形容了。
实际上内罗毕虽然是一个首都,但规模基本上和国内比较大的镇子差不多。
出了内罗毕后,一路上他们所遇到的建筑基本上和国内六七十年代的乡村差不多。
有了这些心理准备,可看到的村子还是给了曹吾等人极大的冲击。
在曹吾的印象中,房子起码应该是有墙的,但这个村子的大部分房子却只是一个个用铁皮和干草搭成的棚子。
车队刚刚进入村子,就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孩子跑了过来。他们开心的跟着车子奔跑着,好奇的向车内张望。
黑色的皮肤上蒙着一层灰黄的土层,将牙齿和眼白凸显得十分耀眼。
车队一路开到了两座裸露着砖层的破旧砖房门前,这里是村里最好的两栋建筑,分别是医院和学校。
下了车,跟着车跑的孩子们便蜂拥着围了上来,好奇的打量着他们。
曹吾从车上下来,看了看面前穿着脏兮兮的破旧衣服的孩子,还有四周的建筑,一言不发。
乐乐从车上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糖果,分给了那些孩子,但她的脸上却没有笑容。
书籍、网络上冷冰冰的数据和文字永远也比不上亲眼所见的震撼。
“走吧!走吧!”拉图姆拍了拍没有分到糖果的孩子的后脑勺,将他们驱散,带着曹吾他们进了医院。
走廊和地上坐满了人,很多打吊针的人只能一手举着吊瓶,靠墙站着。
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在其间穿梭忙碌着,其中有一个亚洲小伙子。
“他叫杨,是你们华国人。”拉图姆介绍说道:“这里的人都很尊敬他。”
他们一行人的进入让本就拥挤的医院更加拥挤了,曹吾等人商量了下,便只留了他和家驹两人,其他的人都暂时先去了外面。
大家都注意到了他们,医生和护工都在忙碌,并没有人接待他们。
曹吾打量着环境,和外面的人不同,这里的人大多都面无表情或面带愁容,没有多少人说话,就连头顶飞舞盘旋的苍蝇都懒得驱赶。
走廊尽头的门直通病房,说是病房,其实就是一个空房间,连床都只有两张,更多的是木板架的地铺。
设备更是一台都没有,病房里唯一用电的就是头顶的电灯。
“你是曹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