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啊。“韩浩听闻不由面露苦色:”李进兄弟,我这武艺稀松平常,放过我吧。“
“唉,要不,咱去找史阿吧。“韩浩一个激灵,直起身建议道。
“史阿,谁啊?“同为年轻人的李进好奇心大起。
“我前些年认识他的,他说要立志做一个大侠,四处学习武艺,武功很高的。好像现在在洛阳。”
“那还等什么,一起去洛阳看看。”商定好,二人便向家中长辈说明情况,奔往帝国首都洛阳去了。
临近夜晚,李进韩浩二人终于到了洛阳。
夕阳下的洛阳城郭,竟是分外壮丽动人,背靠莽莽苍苍的北邙,南面滚滚滔滔的洛水,一道白色石桥披着金黄色的霞光横亘在水面,恰似长虹卧波,旌旗招展的巍峨城楼,与青苍苍的南山遥遥相望,气势分外宏大。李进驻马观望良久,竟是大为感慨,自己几次来过洛阳,竟不知金城汤池,天下非洛阳莫属!
纵马上得长桥,却见桥面两道粗大的黑线划开了路面,车马居中,行人两侧,井然有序的在各自道中流向城内。放眼望去,十里城墙的垛口挂满了风灯,暮黑点亮,宛如一条灯火长龙,照得城下一片通明。城门下没有守军,只有两排带剑门吏在接应公事车马。
在大开的城门后,李进眼尖的看到一对高头大马的骑兵朝城门赶来。明光大铠,神色高傲,看来是执金吾了。李进一催韩浩,迅速进了城。要是被这些执掌京师防卫的执金吾抓到,免不了麻烦。要知道,对于夜间还在街道上行走的人,执金吾及夜间巡逻的衙役可是有权将其拘留,尔后发送戍边或劳役的。所以在帝国,没有谁有胆在夜中行走。
据别人所说,当今皇上宠信的小黄门蹇硕的叔叔,一日醉酒在城中行走,被时任洛阳北部尉的曹操当场棒杀。可见此行为后果之严重,虽说曹操也因得罪权贵外放济南国,可这不走夜路的规则是被严格的遵从了下来。李进二人迅速找到一处驿馆住了进去,有什么事明日一早再说罢。
第二日一早,二人出了驿馆,骑马来到东市。韩浩先前与史阿书信往来,约定在东市相见。东市是洛阳城两大市之一,这里有着众多的店铺,与车马牲畜居多的西市不同,东市多是服务性的行业店铺。二人来此等人的同时可以领略帝国繁荣,尝试一下各地美食,相会之后也不用担心无处谈话。
二人在东市一家街边小摊用了早饭,正待起步离开,便见到一辆马车自远处疾驰而来,冲撞了熙攘的人群,马车夫疯了一样想要收服住发狂的惊马,人群如潮水般向两旁退去。就在这时,人群中一个三四岁大的孩子,嘴里叼着苹果,甩开母亲的手,摇摇晃晃的向马车冲过去,兴许是玩心大起。慌乱的车夫没有看见小孩子,发狂的驼马也收刹不住,眼看马蹄即将落在孩子的身上,惊慌中的人群就要目睹这场惨剧。
孩子在巨大的惊马阴影下惊呆的张大了嘴,苹果滚落在地。李进身子已冲出一半,韩浩也要去拉扯住惊马。突然,一道人影如闪电划过街道,利落的一手借力轻拨马蹄,一手抄起呆若木鸡的孩子,在众人来不及惊呼之际滚落到街角。此人是一青衣少年,傲然伫立。那疾驰的马车被随后的李进韩浩停住,惊马被制服在地。
慌乱的人群看得张口结舌,这时,孩子从少年臂弯处脱身,扑向街道另一边的母亲。此刻众人才看清那出手少年,头戴斗笠,身着布衣,杂在人群中毫不起眼,如同一个普通的农家少年。李进眼尖,在斗笠下面,隐隐可见他浓眉如剑,面容清瘦,眉上一道短短的黑髭,竟透着一股逼人的英气。
韩浩很是高兴,见到此人,对李进言语:“看来我们找的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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