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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1 / 2)

 时间像流水无论你握还是不握,它总会从指缝中流走,站在湖边,骆铭真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望穿秋水”,想着以前青青在家里等自己,也是这般煎熬吧!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拉面,看着很短的一块面块,总会越拉越长,长得看不到希望。等累了,眺望远处,有几个老农在辛勤地劳作着,这乡下剩下也只有老人和小孩了,想起柳青青就是和她的爷爷相依为命的,还不是亲爷爷。没有铺水泥的乡间小道,开满了不知名的小花,朵朵招摇,风中氤氲着淡淡的清香,让人不知不觉地放松心情。近旁是农家种的菜整整齐齐地立着,像小学生在排路队,挺喜庆的。一只小青蛙不知愁地在他的脚边蹦来蹦去,蹲下身来,想要抓住它,小青蛙蹦得欢快一眨眼就消失在荒草间了。夏日天的水真的好清亮啊,上辈子,他就是从这个入口义无反顾地开车下去。那晚上的水冰的刺骨,一股一股地涌入肺中,疼得要涨开。用那样的方式结束自己,想的是和青青用同样的方式走,那样才能真正感受到青青所受的苦。而他现在却活生生地站在这里,就像是回到了生命的起点。

夕阳像一个慷慨的大侠,把大把大把的金子洒向湖面,整个湖面泛着金灿灿的光芒,微风送着,好像要把所有的金子都推送在你面前,一切都是那么地美好。骆铭以前从没认真看过这片湖水,小的时候大人是绝对不允许他接近这个区域。大了,因为妈妈的事情,这个地方他拒绝来。上辈子是和父亲吵得太凶了,想到妈妈这里诉苦。没想到会遇到青青,告诉他在湖水深很危险,曾经就淹死过一对母女,她是被别人救起的。他就认出了柳青青,好像找到了罪魁祸首一样,当时就很想把青青推到水里,转眼一想,让她这样死了,不是便宜她了吗?就隐瞒自己的身份,旁敲侧击打听出她读二中后,就更坚定地跟她来到了二中,然后悲剧就那样一幕一幕上演了。这次,希望青青也能如约出现,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夕阳这是时候已经像个吝啬鬼一样,他正准备收起最后一点金子呢。

“青青,你怎么还不来呢,我等得好着急啊!”岸边的杨柳似乎听懂了他的惆怅,不时地摇头,嫩绿的叶儿看了招人怜爱。低头看着自己的倒影,愁眉紧锁,在水纹中不停的跳跃,不停跳跃,根本看不清。湖水应该很清凉吧,等得太久了,骆铭想用湖水洗把脸,刚下了两个台阶。就听到一个着急的女声响起:“别下去,台阶很滑,水很深的,危险。”都已经忘了高中时柳青青说话的语调,还没转身确定柳青青的身份,骆铭已经激动得不知所措。台阶真的很滑,骆铭起身得急真的差点儿掉到湖里。又引起一声担忧声:“小心啊!”

听着那急促的脚步,女孩来到了骆铭的面前,因为差了一个台阶,现在才180的骆铭刚好和她平视。柳青青,真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骆铭那一刻真的好想紧紧抱着她大声地说:“老婆,我好想你。”可他什么也不能说,正如苏轼所说的:“纵使相逢应不识,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眼泪就这样一滴,一滴掉了下来。

柳青青第一次看到一个男孩在自己面前流泪,而且是一个很帅很帅的男孩子,很奇怪这个时候她就想起了《大明宫词》里的台词,就是太平公主遇到薛绍的那一段,眼前的这个男孩子,他有着《尼罗河公主》中埃及法王的鼻子高高的,直直的,像山脊一样。眼睛像流川枫,自己最喜欢的动漫人物,长长的,冷冷的,像一汪深不可测的湖水。他的眉毛太漂亮了,是那种剑眉就是江直树的眉毛,透着英气,他的嘴唇像道明寺,有点霸道。柳青青把自己喜欢的漫画人物都想了一遍,眼前的这个男孩子怎么这么好看。然后脸不自觉地红了,心里想着“柳青青,你真是个花痴。”

看着脸红的柳青青,骆铭心里暖暖的。真好,那个深爱着他的,一见自己就脸红的青青就站在他的面前。一头短发,在风中凌乱地飞舞中,被晒得通红的脸蛋透着朝气和活力,乌溜溜的大眼睛闪烁着纯真的光芒。手里提着大篮子,装着新鲜的玉米。高高壮壮的青青,是篮球好手,是二中的体育特招生。她率领的ZL初中女子篮球队获得了Y市初中组的冠军。一支乡村初中打败城里的优质初中,柳青青这个队长功不可没,刚好当裁判长的二中体育教研组长一下子就相中了青青,而且青青的长跑和跳高都很不错,当时就定版,只要柳青青上了最低录取分数线,就可以来二中读书。柳青青自己也争气,真的被她考上了。

骆铭的眼泪风干在斜阳下,伸出手很自然地抚起柳青青额头上的一缕头发,一个浅浅的疤痕露了出来,手指碰着额头,温润的肌肤温暖了骆铭潮湿的心,真好,青青是暖的,一切都不是梦。看着骆铭奇怪的举动,当骆铭那冰冷的手指青青抚过额头时,青青心中像一只小鸟轻抚水面,那个痕迹一直荡漾开来,让她不知所措,只想着躲避,此时骆铭缓缓开口说道:“青青,你不认识我了,我是阿骆啊!”

“阿骆,”听到这个名字,看着他一直盯着自己的伤疤看,柳青青就想起了骆铭,那个小时候的霸主,经常欺负自己的小男孩。自己的额头就是被他砸出来的,当时满脸都是血,幸好骆铭的妈妈应老师反应及时,送到医院,缝了三针,当时应老师一直对着爷爷道歉,伤口留的疤也不明显,又是小孩不懂事闹的,也就算了。只是后来,柳青青看到骆铭就绕着走。可是,骆铭的妹妹非常喜欢柳青青,他们一回老家就会来找柳青青玩,柳青青每次和骆钰玩,骆铭就在边上呆着,或者看她们玩得高兴了就来捣乱。一晃都八年了,自从应老师和骆钰出事后,骆铭就转学了,一直没回来,若不是他自己提起,柳青青还真忘了这号人物。没想到以前的小霸王现在居然变成了这么帅的一个人。时间真是一把雕刻刀啊!

一时两人就这样静默着,不说话。接过青青手中的篮子,两人并排坐在了岸边的石阶上,望着平静的湖面。还是柳青青觉得不好意思打破了这份宁静。“想你妈妈了,”柳青青轻轻地问。他不问则以,一问骆铭的心就钝痛起来,就像熨斗在胸口来回拖动。青青,总是很快了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好像自己所有的一切在她面前都是透明。他的脸上肯定写满了思念。很想告诉她,我不是想妈妈而是想你了。

骆铭接过话说:“是的,想了很久,今天才鼓起勇气来这里。那件事,我都忘了,直到最近才想起。”

“刚才,我一直在那边看你,你一直望着湖面,我怕你……每次有人在湖边呆着,我就很怕。”柳青青眼中很担心地说,“那时候,应该我去喊大人的,我跑的快,村子里我比你熟悉。而你的力气大肯定能拉住骆钰,不会像我那样,自己也掉进水里,应老师,为了救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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