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传真死在了亲戚家里,大家都说他是因饮酒过量而死。像这样的说法却也是不足为奇的事儿,因为在他死前,确实是与人喝了很多的酒。眼下虽然说杜传真以入了黄土垄中,杜老爹和杜老娘十分的伤心,但事情以过去了,搁谁也是不愿在提的事情,就在杜传真事发当日,杜老爹便用书信告知了远在千里之外的大儿子杜传之,杜传之闻弟之丧,便放下自己的生意,开始返回家来。
却说那妇人知自己男人要回来的话,至少也要半个月,她便仗着自己在庄子上有一个守妇德的好口碑,且公公和婆婆对自己视如女儿一般的看待,而且庄子上又无人知晓自己所行的那见不得人的勾当,于是二人情事也就越来越频繁了。
却说这日晚,杜老爹因睡前多吃了茶,半夜起夜小便,见深更半夜的已是三更天的时节,儿媳房中却微微亮着一盏小灯,自己还当儿媳正不持辛劳的熬夜做女工,一时出与关心,杜老爹便走到窗前正要说让儿媳不可太操劳,需早些休息之语,却听房里正窃窃私语,这杜老爹的耳朵是极灵的,一时细听,却听里面的儿媳说:“我这几日老是梦见那天杀的短命鬼来我房中,然后我就醒了,但每次一醒来,我就不敢在睡了,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而房中却传出一个男人细小的声音说:“你药死了你家叔叔,只怕是你家叔叔向你索命来了。”
那**却说:“但那主意是你出的,毒药也是你给我的,算来我叔叔也是被你害死的,却怎么不向你索命?”
那人却说:“我是男人,阳气重,他不敢靠近我。”
杜老爹在窗外听了这一对狗男女的对话,顿时吓了一大跳,就现在而论,他老人家顿时知道了平素自己视如女儿一般看待的儿媳现在却与人私通,并且也知道了原来自己的小儿子不是饮酒醉死,却是死在房内这对男女手里,一想到此,杜老爹顿时大怒,而这时房内又传出那妇人的声音:“不管他好了,不如今晚你就别走了,好好陪着我,我们就弄一个通宵好不好?”
那男人却说:“好是好,就怕被你公公和婆婆知道了!”
那妇人却说:“我那老不死的婆婆耳朵有毛病,我那该死的公公眼睛却又不好使,且这又是三更半夜的,你便把死了,也不会被他们知道!你在来一回吧!”
那男人却小声的笑:“我也歇了好一会儿,那我就让你死一回!”说着话,里面却传出了细小声。
杜老爹听完这话,此一时整个人早气的都黄七八分,好半天缓了一口气,本欲进屋拿他们,但心里一盘算,却暗想:“我若拿他们,若然他们一时脑了,趁着这半夜三更无人知道的时节,只怕他们也要对我下毒手,我人老了要是遭了他们毒手,我死了是死不足惜,但我儿传之回来了若也不知道这事,岂不也要遭这一对的毒害?若我带着庄子里的人大明其白的拿,这家丑岂不要传扬出去?既然是这样,我且不理会他们,但我儿传真也不能白死,这妇人权且等我儿传之回来了,要杀要剐且交由我儿传之发落,但这男人我却要亲手为我儿传真先报了仇,我儿传真既然死了,那我就让他全家人去阴曹地府陪我儿子去。”想到这里,杜老爹便强忍怒火,然后轻手轻脚的向窗内一看,便认出是谁来,一时回了卧房,心里便开始盘算着为自己的儿子报仇。就这样杜老爹却一夜未曾合眼,但心里想着要为儿子报仇的计划却也有的主意。
次日早上,杜老爹便一大早的带着一个小厮出了门,一时来到一家酒馆,杜老爹便暗地里让小厮去请来了刘明山庄子上自己一个好友的好友叫贾仁者来酒馆一处包厢会面,两人一时见了面之后,杜老爹先陪贾仁喝了数杯酒,说了一些家常的废话,然后便入了主题,自己首先拿出了一包五百两的银子摆在贾仁的面前,并说;从今往后,这包银子就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