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特里瞻仰着德莱凯尔斯大帝的塑像,又想起了几句:
“啊,海姆达尔,埃雷波尼亚的骄傲,似一首壮丽的交响曲,充盈在我心间。”
迪特里好不容易挤出这么几句,看着没有人接下去,用肩膀捅捅杜尚:“斯泰瑞,你来接几句呀。”
杜尚一时竟然也凑不出什么好句子来。哥满腹锦绣,可是应景的不多啊,比如‘汴都巍峨在平地,宋恃其德为金汤’,那是何等浩荡的意境,但说出来你们能理解吗?
有了,杜尚突然想起一个名人,他在脑海里快速翻了翻《普希金诗集》,果然老爹那个年代有爱,他一口气念了下去:
“我爱你,德莱凯尔斯兴建的大城,
那庄严的街道,耸立着巍峨的建筑,
阿诺尔河的水流,倒映着多少威严,
柔和的灯光装点在它的两岸,
像一首旖旎的弦乐四重奏,
当夜晚来临,
处处是舞会的喧闹和情人的窃窃私语,
单身的人儿在深夜里孤单可耻地求醉。
当清晨来临,战神的操场上,
青年的军人列阵成行,
皮靴声敲碎夜晚的沉寂,
那挺拔的纵队,单调中另有一种壮丽。
呵,在栉比的行列中,
飘扬着多少破碎的军旗。
当那清晨的第一缕金色光线,
投射在巴尔弗雷宫之巅,
金色的大门里传来喜讯,
一个生命在宫廷中诞生,
埃雷波尼亚的荣光将得以传续。
严冬过去,冰雪消融,
阿诺尔河上的厚冰崩裂,
蓝色的冰块向大海倾泻,
因为感到春意,欢声雷涌。
然而,有过一个可怕的时辰,
人们还能够清晰地记忆,
当阳春三月,莱诺花开了又谢,
雪白的花瓣铺满这城市的地面,
那是一首生命的赞美诗,是一首庄严的祝福诗:
巍然矗立吧,德莱凯尔斯的大城!
像埃雷波尼亚一样屹立不动;
总有一天,连上古的威力也将要对你俯首,
赌咒发誓再不要挑动枉然的刀兵,
惊扰德莱凯尔斯永恒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