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连忙灿灿一笑:“老族长,路上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有你这个定海神针在,我心里也有个底,对不对?”
村长也在一旁点着头:“老族长,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比我们更清楚他们家的事情,如今闹到这个地步,总得要你多参谋参谋吧!”
老族长很傲娇的看了一眼一脸绯红的季长河,冷哼一声:“季长河,如何,这滋味好受吧?”
季长河被奚落得真的无言以对,在心里低低地骂了一句,脸上却不敢表露半分,反而显得更为诚恳:“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长河也没办法,只能劳动各位跑这一趟,以后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我向你们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了,真的绝不会!”
老族长还是没打算放过他,并不认同,眼中毫无笑意:“说的比唱的好听,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个保证法?”
季绍安看见村长族长来了,在后面跟着长辑一礼,本来想要上前笑脸相迎,可人家三个老头子理都不理他,径自说着就走进了堂屋,连眼神都没有斜过来一下。
他好歹也是非常有自尊心的读书郎,看见人家不理,当然只能灿灿一笑,垂着手跟在父亲后面一声不吭。
本来想一走了之,可毕竟今天这事是分家大事,他可不能凭意气用事,到时候不是追悔莫及!
所以即便心里生着闷气,也不敢有半点傲娇,只能想着过段时间考上秀才后再来收拾这些粗俗无礼的乡下人,让他们知道被人看扁后的后果。
季长河陪着笑,把人请了上方就坐后,季杨氏领着季小草也上来奉了茶盏。
季长河端坐在正上方,季周氏也叫了出来坐好。
村长族长老族长因为是客人,便坐在了两边,也算是给了季长河十足的面子,此刻并没有再说半句,而是听着他这样说着。
“俗话说枝大分杈,儿大分家,我们家其实早就该分这个家了,只不过一直觉得我在这个家在,大家有劲也好往一处使,如果不是因为勇娃子没了,可能我都没意识到这个家迟早也该分了,大家就各整各的,我和你娘也该过过清闲的日子,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们可不愿不会再干涉了!”
季怀春忍不住抹着眼泪:“爹,爹娘在不分家,这事情我们家的家训,什么时候就分了呢?我可不想和爹娘分开,我就想和爹一起下地干活,才有奔头!你这不是让别人戳着脊梁骨骂我们兄弟俩吗?”
季怀富心怀窃喜,但看见兄弟这样,也只能装作很悲切的样子:“就是呀,爹,有你在我们这个家才像一个家呀,为什么要把我们赶出去?我们都不分不同意!”
虽然嘴上说着不同意,可如今连村长族长老族长都惊动了,已经不是他们说不同意就不同意就不同意的!
他只不过是装装样子,以博得而爹娘的好感,给自己家最大的利益化!
季长河摆摆手,胸口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呼吸不畅:“行了,别嚎了,我既然说了,就趁着现在精神头还行,把这个家分了,我也好轻松些,至于你们想怎么样?那是你们的事情,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但我不会再你们管着了!”
季怀富此刻非常后悔,昨晚就怎么没有把季周氏手里的那银子给骗出来?
经过一夜的修整,季周氏猪头样的脑袋总算是消停了不少,不过脸上的淤青和身体的疼痛还是很严重。
本来她并不想答应这件事情,可老头子一意孤行,甚至扬言,如果敢不同意,一纸休书彻底滚回娘家去。
不用留在这家委屈,这是老头子的原话。
季周氏直接傻眼,也不得不点头答应,后面的桌子上还摆着那张纸修书呢,这明晃晃的威胁不答应也得答应!
季怀富见季周氏一直都没有吭声,便知道此事已经不可挽回,哪怕把眼睛眨痛了,亲娘还是一个眼神都没递给他,让他心里着急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