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在通道里的杀意,在李砚从楼梯走出来,身体出现在齐高的眼里的那一刹那,攀升到了顶峰。
齐高没有立即变身,而是看着李砚一步一步的不断朝他走过来。
停下!停下!停下!
我真的不想与你为敌,真的……
如果你现在回头,我还可以原谅你,所以,离开吧,从这里离开吧。
求你了,拜托!离开吧!
可惜,李砚没有听到齐高心中的呐喊,依然迈着步伐,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去死吧!”
手握着神谕,齐高脸色狰狞的朝李砚飞奔而去。
“终于见到你了,终于可以杀死你了。”
李砚也同样脸色狰狞,双手握着黑色大剑,用力朝前方挥了下去。
“哈!”
“呃?”
两件兵器交错,李砚的大剑居然没有断!
为什么?
虽然心中不解?但是齐高的动作并没有停下。
由于李砚的力量远比齐高的大,齐高的神谕慢慢被压了过来。
齐高的右腿一动,闪电般的朝李砚的下盘踢去。
哪知齐高还没踢到李砚,李砚的剑上传来的力量猛然增加了十倍不止,齐高的身体立即像炮弹一样飞了出去。
“咳咳!”
齐高从地上爬起来,不断咳着血,眼神不敢相信的看着李砚。
“怎么会这样?砍不断也就算了,居然还有这么大的力量?你到底干了些什么?”
现在李砚的力量,比之上一次的时候,强了十倍不止。
“倒是你,比上次要弱很多啊!”李砚嘲笑似的看着齐高。
“……”
当齐高再一次朝李砚冲过去的时候,他的双眼已经变得一片猩红。
“这样才对嘛。”
可是,齐高的全力一击,被李砚一只手握着的大剑轻松挡下了。而且知不道为什么,齐高的神谕不断颤动着,好像是斩到了什么很滑的东西,而不是砍到实体。
手中的刀虚晃一刀,齐高的身体快速向后退去。
那种感觉是怎么一回事?是因为那样所以我神谕的斩断属性才没有用吗?
看到齐高一动不动的站着,李砚冷哼一声,主动朝齐高冲了过去。
李砚的攻击,与其说是砍不如说是砸,他的每一下攻击,都蕴含了超过齐高十倍以上的力量,齐高只要稍微不小心被划到,绝对是不死即伤。
而更加恐怖的是,李砚现在还只是用一只手握着大剑,而且看他一脸玩弄齐高的笑容,明显没有尽全力。
“可恶!不要太瞧不起人了!”
齐高决定不再想为什么看不断李砚的剑了,而是用另一种方法对付李砚。
齐高还记得,李砚的力量和速度虽然都很快,但是李砚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缺点,那便是战斗经验和技巧。
在齐高看来,李砚只是一个空有一身蛮力,却完全不会使用的新手。面对这种情况,与李砚力拼是非常愚蠢的行为。
只见齐高的身体一矮,身体诡异的朝李砚飞奔了过来,而且还出现了数道残影。
“嘿嘿,我就知道你会这样。”
面对这种情况,李砚居然毫不畏惧,好像早已经想好了应对的方法一样。
齐高既然不打算力拼,用的自然是取巧的办法。所以,在冲向李砚的途中,齐高的脑袋里闪过无数种诡异的邪招。
管它是好还是坏,只要能够打赢!
原本并不狭小的通道,但由于齐高的神谕太大太长,本应该施展受到限制才对,但齐高看上去完全没有受到限制。
齐高的攻击,可谓是集各种视觉与感官的骗局于一身。
若只是看到各种残影和攻击方式诡异也就罢了,但是齐高的攻击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齐高的攻击除了能够混淆视觉和听觉,甚至利用人的直觉,让人感觉他要攻击那里结果却不是,甚至还能稍微影响到所谓的第六感。
然而,一切的诡异攻击在对付李砚的时候都没有效果。
现在的李砚,已经不是齐高认识的那个只会使用蛮力的李砚了,何况李砚现在还拥有齐高数十倍的力量?
居然会这样?
发现光是诡异的攻击没有用,齐高立即改变了攻击手段。
你的确有了经验和技术,但那又怎么样?看看我们谁的经验和技术更高一筹?
想着,齐高不断的朝李砚靠近了过去,最近的时候,两人居然相隔不到半米,就是最远的时候,也不超过一米。
他们的这种近战方式在常人看来,是极难想象的。
要知道,他们两人都拿着超过两米长的武器,而且还都是那种大开大合的大刀和大剑。
拿着两米长的大剑和大刀,在不到一米的范围内腾挪打斗,对于眼力、反应、技术的要求不是一般的高,甚至有时还得靠运气。
终于,对于这种战斗方式李砚觉得不耐烦了,或者说是渐渐处于劣势了。
于是李砚大吼一声,手中的力量瞬间增加了数倍,速度更是又快了一大截。
虽然齐高挡住了李砚的攻击,但还是被巨大的力量打得不断后退。而每后退一步,便会在地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而且还只是脚印,没有裂痕?只这代表了什么?这证明齐高的每一脚,都踏得太快,力气太大了,以至于只有脚印没有裂痕。
齐高连退了十多米,才堪堪卸掉所有的力量,而且一停下,齐高便觉得他的双腿一阵发软,竟然有些不支的感觉。
“我终于知道了,你那把剑的能力。”齐高盯着李砚说到。
“是吗?”李砚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也是由于我和你近距离战斗了那么久才发现的,你的剑,有风缠绕着吧?我之所以无法砍断你的剑,都是因为那些风,对吗?”
齐高刚才在和李砚几乎是脸贴脸的战斗中,李砚的大剑无数次与他擦身而过,也幸亏如此,齐高才能看透李砚的能力。
只是齐高不能理解,上次李砚觉醒时,明明是操纵雨水的能力,怎么现在又变成风了?
“你说得没错。”李砚很坦然的承认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的刀很锋利,但是只要不被砍到不就没有问题了吗?而风是流动的,是不均匀的,凭你的刀,是不可能砍断得了风的。”
李砚的手一晃,通道里的风立即大了百倍不止,连墙壁上的石灰都被刮了下去,露出底下红色的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