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依总觉得自己在这种场景里面属于非常多余的一个人,两个人明显是认识的,至于到底是认识还是孽缘,这就不得而知了。
“王爷,好久不见了。”
如鸳悠悠然开口了,苏清依的下巴差点掉下来,哇塞!两个人还真认识啊!等等,他们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一个是名满天下的娼妓,他们两个有什么交集?难道说这个女人是慕怀叶在某次逛青楼的过程之中,和她有了什么肌肤之亲的吗?
慕怀叶又点了一次她的额头,责怪道:“把你腌臜的思想收回去,本王第一次去青楼还是你带着去的。”
苏清依摸了摸被他点过的地方,额?被她带着去的,哦!那次啊!就是她想喝酒,然后借着喝酒这个借口带着慕怀叶去青楼看了一幕肮脏的阴谋,最后两个人相谈甚欢,她还喝多了,被慕怀叶给背回去的。
苏清依尴尬地吐了吐舌头,她听天都城的人议论过,说慕怀叶这个人洁身自好,家里女眷比三条腿的蛤蟆还少。
而且,慕怀叶就这么大的年纪不成亲,宫里的皇帝和太后居然也不着急,也不说从自己身边给他安排个合适的女人打点王爷府,就任由慕怀叶变成了一个光棍。
算起来,苏清依感觉自己才是慕怀叶的孽缘,认识她真是慕怀叶八辈子倒霉。
看着两个人有爱的互动,如鸳突然间笑了:“哈哈哈,王爷居然会带着喜欢的女子来这青楼,不怕我们这些肮脏的人玷污了王妃的身份吗?”
苏清依听了这个话,一口就咬过去了:“你别胡说啊!我不是他喜欢的女子,也不是他的王妃,我们就是……就是那个,你看啊,我们就是朋友。”
苏清依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她跟慕怀叶什么关系,结结巴巴地也没说清楚,就算是阐述明白了,估计对方见多识广的,她也不会信。
慕怀叶叹了口气,随即说道:“不用解释那么多,你就问你想问的就行了。”
苏清依迷茫地看了看慕怀叶,这两个人的关系,她这聪明的脑袋瓜居然也猜不出来。
“你叫如鸳是吗,你诬陷左枫是为了什么?”
苏清依开门见山地问道,她这个人不爱废话,她知道左枫不是个好人,嘴贱,缺心眼,可是,那个家伙不可能杀人的,这一点苏清依特别的肯定。
如鸳看了看那个长的比她还要漂亮的女人,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啊?她和慕怀叶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虽然,这个丫头否认了他们的关系,但是,如鸳可以明显地感受到慕怀叶对待她的时候,那种入骨的温柔。
以前的慕怀叶就像一座冰山一样,只要是跟他的相处,就让人觉得极难靠近,好像是永远都没办法走到他的心里去。
“你是谁?”
如鸳忍不住反口问道,真的很想知道能让慕怀叶如此对待的女子,会是怎样的人。
她知道苏清依的名字,但是,不知道这是怎样与众不同的女子。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反正我的目的很明显,只要你放了左枫,咱们就好好的聊聊,但是如果你不识抬举,那咱们就不是这种说话方式了。”
苏清依笑的很深的,对付俘虏,她有一万种方法,再不济她可以把她杀了,然后扔到山里去,到时候告状的人都没了,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
“哼,好大的口气啊,女人,你是在威胁我吗?”
如鸳这个人很霸道,和苏清依一样的霸道,当然不吃这一套了。
虽然,慕怀叶在旁边给她撑腰,但是他们现在可是踩在他们地盘上了,她一嗓子吼出去,这两个人就都要倒霉了。
苏清依笑了:“对啊,我是在威胁你啊,女孩子就要好好听话,来,只要你放了左枫,我马上就给你赎身,怎么样?条件很优厚吧!”
苏清依感觉,没有人天生愿意堕入红尘,也许皇帝给了他们很多优厚的条件,也许他们被皇帝拿捏住了把柄,但是,只要制造一场假死的戏码,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如鸳冷笑:“哼,赎身,如鸳是红尘中人,心已经堕落了,还要这个身子做什么?”
每天早晨起来,她都出现在一个陌生的房间,身边睡着陌生的男人,她是第一名妓,多少人追捧着她的同时,还骂着她是个骚货,这就是命运。
曾经,她也像很多小女孩一样,期盼着能和自己喜欢的人白头到老,期盼着有儿有女,可以过上幸福的生活。
可是,当她被一群男人绑到了那个灯红酒绿的地方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变了。
无数的脸,无数的嘲笑,她当时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慢慢地,反抗对于她来说,已经变成了一种垂死挣扎。
苏清依看到她悲凉的表情,她笑道:“如鸳,你所谓的堕落不过是一种自欺欺人罢了,你不想醒过来是因为你害怕面对残忍的事实,所以你用身体的麻木让自己混沌。这是你的选择,无可厚非,可是做人啊,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