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冲听了高衙内的这句话,心中觉得又是恼怒又是好笑,事到如今,还想拿你的干老子吓唬自己,看了看身旁的曹正,和守住门将高衙内和与他一起来的泼皮都堵在屋里的庞万春,冷然一笑,悠悠的道:“高衙内,我今天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明年的今天,一定是你的忌日!”说罢,毫不犹豫,将架在高衙内脖子上的腰刀收回,当高衙内还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马冲猛的一刀捅进了高衙内的肚子,刀刃全没,杀了个对穿。
高衙内没有想到“张兄弟”会突下杀手,面部的肌肉痛苦的扭曲变形,睁着恐惧的双眼瞪着马冲,双手挣扎的捏着马冲的双肩,嘴角上鲜血流出,嘴巴张了张,想说话,可是还没来得及说,高衙内肥胖的身体就好似一摊烂泥,瘫倒在了地上。
那跟着高衙内一起来的泼皮一见高衙内被杀了,吓得一下子双腿跪在地上,如捣蒜一般的连连磕头,嘴上哀求道:“好汉,好汉,饶命,饶命啊!”
就是堵门的庞万春也没想到,这个平头百姓马冲会是这样的一个心狠手辣的角色,他下意识的看着马冲,在等待着他开口,如何处理这些个泼皮。
马冲将腰刀从高衙内的尸体上抽了出来,递给曹正,轻轻的道:“将高衙内的头割下来,包好了,回去给你师傅。”
曹正接过马冲递过的腰刀,一刀挥出,将高衙内的脑袋割了下来。马冲冷眼看了看那几个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的泼皮,对庞万春道:“庞大哥,送他们上路吧。”
庞万春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好嘞!”说罢,他手起刀落,好似斩瓜切菜一般,将那几个泼皮砍死在地上。当曹正将高衙内的脑袋包好以后,道:“姐丈,庞大哥,我们将昨夜杀的几个泼皮的尸身也抬进来,然后一把火将这房子烧了,来他个毁尸灭迹,让他高球老贼想查也不好查!”
在点燃了房子以后,马冲、庞万春和曹正骑上早就预备下的马匹,纵马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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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日,马冲等三人会齐了李助、林娘子、张教头、庞秋霞、花蕊,还有使女锦儿以后——此时花蕊的热病已然好了大半——准备立刻回清风寨去。马冲道:“清风寨自然是要回的,可是不能原路回去,而且我们这些人,不能走在一路。”
李助道:“冲哥儿说的甚是有理。我等救了林娘子,高衙内(他还不知道高衙内已然被杀)等辈岂能善罢甘休,他们知道如今林冲林教头在梁山,定然会向梁山方向追去,而回清风寨又有一段路程与去梁山的同路,所以,我等现在不能原路返回。”
因为李助并不完全了解实情,所以他的话只是对了一半,而马冲想的是,高球过不了几天就会知道他的螟蛉之子被杀的事,那是一定要追凶的,所以不能原路返回。当然,这些话他没有必要和李助说得明白。
花蕊急着想回家,她问道:“那如何走才好。”
马冲道:“梁山在东北方向,我等往正北方向去,先去大名府,然后再去清风寨,最后送林娘子去二龙山,让林教头一家团聚。”
花蕊一听“二龙山”三个字,吃惊的看着马冲道:“你怎么和二龙山的贼人有勾结,冲哥儿,这可是......”
马冲笑道:“这事你哥也知道,这里不便说明白,你自己回去问你哥便都清楚了。”
“啊!”花蕊听了这话,更是吃惊:“我......我哥也和二龙山的贼人勾结在一处了......”
马冲不再理会花蕊,而是对众人道:“就算大伙儿一起往大名府方向走,也不能走在一起,我们人多,走在一起,着实的太扎眼了。”
庞万春道:“冲哥儿说的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