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曹赫传到,“草民参见大将军!”
老将军坐在榻上,眯缝着眼睛看了看曹赫,“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侯敬呀,没有想到你年纪轻轻就做了守城大将军了,不过年轻人呀,要学会尊重人,这三更时,你来报道就不怕扰了老夫?”
“大将军误会了,我不是侯敬,草民乃本地人曹赫,将军请容我慢慢道来。”曹赫作揖道。
“哦?”
曹赫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告知了韩康,“请韩将军下命擂鼓调兵,重守东城楼。”
“可我凭什么信他?”韩康倒是不急不忙的坐着摸起了自己花白的胡子。
曹赫见韩康神色一点都不慌,便知道韩康一点都不信任侯敬,就连自己都对他如何成为守城大将军而怀疑,更何况身为大将军本身的韩康,再怎么说侯敬说的也都是推测。虽然玉印是真的这错不了,但单凭几句话就让人信服确实很难,况且韩康还没有退位,此时才是真正的平魈大将军,怎么可能听侯敬的命令?
曹赫陷入了苦恼中,他突然灵机一动说道:“大将军戎马一生,区区魈人您根本不会放在眼里,咱们且信侯敬一回,要是魈兵今夜并无来犯,咱给圣上参侯敬一本,这样就不是大将军失职,而是侯敬失职,让圣上裁决。要是魈兵今夜来犯韩将军刚好可将其退之,那将军您必记头等大功,怎样将军都不亏。”
只见韩康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嗯~你说的十分有理,公子说自己姓曹,不知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草民父亲叫曹征,观三毁客栈的展柜。”曹赫作揖答道。
“就知道是他,你这算账的本事倒和你父亲一模一样,那侯敬是否就是你父亲那义弟?”韩康摸着胡子,慢悠悠的问道。
“草民不知,只知他是我父亲的旧识。”曹赫觉得奇怪,怎么连平魈大将军都认识自己的父亲?打记事以来,父亲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客栈掌柜,什么时候就让大将英雄给认识上了?
韩康此时站了起来,背对着曹赫说道:“曹公子,我虽老还没有到糊涂的地步,我当然把全城人民的安危放在第一位,不管魈兵来不来犯守城本是我的份内之事,但是关于调兵!你要记得我不是听侯敬的,而是给你父亲面子。”
“给我父亲面子?”曹赫忍不住问道。那韩康也不理曹赫,叫来卫兵,吩咐了一下,回头对曹赫说道:“公子请随我来”。
东城楼屹立在阴冥山的缺口处,守城者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要想一统天下,这是魈人的第一道需要突破关口,这一战他们蓄谋了很久,他们等待着,等待着城里的火光,火光就是开战的号角。
魈人与汉人不同,魈人夜能视物,而汉人不行,所以魈兵的五万大军不需要火把照明,他们慢慢的压到了护城河外,他们藏在树林里,趴在岩石上。
“哎呀,哎呀,无聊死了。”说话的是一个脸色煞白的少年,大概十七八岁的年龄,弱冠之年却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十分瘦弱,黑色的锦衣显跟他极不相称,因为他的脸太白了,这大晚上的一黑,感觉他的整个脸都飘在空中,他坐在自己制造的推车上,叹着气揪着自己的剑眉,大大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汉人的沛城!
“统领请忍耐,现在已经是三更时刻,我想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旁边一个小胡子男人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