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向这几个不在意小人物生死的黑衣保镖,还是怨那几个红袍人,最后余卿把恼怒的视线转向地面,扫视着满地的玻璃碴子,看看是哪一片不开眼敢划伤自己,现在也就只有向同样无辜的玻璃碴子找麻烦。
寻找无果,余卿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刚刚心头那升起的莫名战意,被一阵子弹的乱射吓得没了踪迹。
余卿想着,自己只是一个打短工的小人物,保家卫国这种高尚的事情似乎轮不到自己来做,最大的梦想就是把大学读完后,找到一份好工作,最好有钱买个2层小楼,这里有国家A队,有李平安。
对付血族他们更专业,自己在这里只会添乱,况且都还不会用光子枪。
自己给自己找了一大堆的理由,逼迫自己下定决心远离这里,藏起来,等待这场战斗平复了再回来,终于心里的胆怯战胜了血性,不,余卿不承认自己胆怯,这是有自知之明,他决定了:逃。
只是心头仿佛有一个被压抑住的感觉,让他十分不爽。
猫着腰贴着墙根余卿快速而无息的逃跑着,大厅里面传来的一声声打斗与怒吼,在吼着什么,余卿没有听清,或者只是不想听清。余卿离迎宾楼原来越远,楼里面的声音也越来越小,直到什么也听不见。
慢慢的,惊慌失措的脚步不再奔跑,只是快速的走在校园的大道上,道路旁树上的花朵开的很是灿烂,一个路牌上面写着“银花大道”。
银花是什么花,余卿在大山中没有见过,这种花朵通体白色,娇小而俏皮,散发着很是特殊的香气,仿佛可以抚慰人的心灵,至少余卿的心不再那么起伏,也没有那么许多的惧意。
回头看了一眼远处已经被绿化挡住了的迎宾楼,心头一种被压抑的感觉越来越重,仿佛压得他呼吸都有些不太顺畅,深吸了一口气,捏了捏第一天来学校时,老师给他留的寝室钥匙,转身向寝室楼走去。
边走边想:自己真的没有什么可以做的,那些黑衣人们好好作战啊,把这些穿红袍的杀光。
国家A队,你们一定很厉害,不然在电视剧中怎么会如此英勇呢?
回想起在各个新闻采访中国家A队的自信,让余卿总是认为血族不过如此,东国还很安全,我国在与血族的抗战中占着压倒性的优势。
但是现在看来,在首都,这个城市有整个东国最为严密的安保措施,血族还是潜进来,或许东国的安全形势,真的不如各个媒体中说的那样好。
这又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我只要好好读书,天天向上,好好享受大学生活,毕业了再找个好工作,说不定能赚很多钱,在首都郊区买一栋2层小楼,然后娶个媳妇,说不定这个媳妇就是在大学里某个知书达理的女同学。
现在要做的就是逃离那儿,去寝室睡上一觉,一觉醒来说不定世界就安静了,然后过上自己设想了无数遍的生活。
只是心里为什么这么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