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光禄放下手里的文章，拿起另一份文章，他看向苏然，“我这老胳膊老腿的，通宵可不成。”</p>
“今年考生比上一届多了几百人，咱们这入考的也才三百人，三份试题，九百份……文学院那边一千人……他们才有可能通宵。”</p>
明舒说这话的时候看了眼宁光禄，这人本来应该是文学院那边的考核先生的，跑这边偷懒来了。</p>
苏然一目十行，看完一份文章，拿起另一份，听到明舒的话，头也没抬的开口：“文学院考生虽多，可先生也有几十人，助手就有三十几个甲班的学生……”</p>
他们这边才十几个人。</p>
像他们边看边啧啧评论，看到字好看的，文章还算不错的，都要夸赞一番。</p>
所以，有可能通宵的人是谁？</p>
明舒默了默，他忘了。</p>
宁光禄：……他也忘了。</p>
一个时辰之后，苏然将自己看过的文章以甲乙丙丁分放，看了眼已经静默无声的先生们，她端起茶杯抿了口水。</p>
钟离流风放下手里的纸张，刚举手，想伸个懒腰，一抬眸就见悠闲喝着茶的人，瞥见桌案的几沓纸，“这些你都看完了？”</p>
脸上神情是，这么快？</p>
苏然一颔首，心里却道：我已经降低速度了好吗。</p>
也就文学的卷子花了她点时间，文章没有好坏，尤其甲乙不好评。</p>
“甲乙这两沓等会还请先生们也看看，我觉得好的，你们未必觉得好。”</p>
宁光禄笑道：“倒是忘了，你还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来来来，你来看我这边的，我给你复查。”</p>
理论算学有具体的答案，众人无需二次阅卷，只有文学需要二次阅卷。</p>
二次阅卷苏然就不参与了。</p>
苏然过目不忘的事，艺术院也就宁光禄和梅君山知道，其他人闻言愣了下，惊讶。</p>
钟离流风连拿了几分苏然刚才看过的文章，考她。</p>
苏然一字不落的背诵出来。</p>
“你怎么没去文学院？”好一会，他问了一句，这过目不忘的人，简直了。</p>
苏然给了个你自己想的眼神。</p>
接下来，众人换了个阅卷方式，苏然区分甲乙丙丁，他们只需二次阅卷甲乙即可。</p>
丙丁嘛！自然是不过关的。</p>
……</p>
正月十八，考：礼、御、射。</p>
大半的考生都与以前的朱明礼一样，没有怎么学过，书院也是象征性考一考。</p>
正月十九，考：四艺（琴棋书画）。</p>
对于艺术院来说，四艺才是最重要的考试。</p>
正月二十号，上午，放榜。</p>
榜上有名者，当即高兴的转身的回到住处，收拾行李，准备去院教处登记，入住书院号舍。</p>
落榜者大多神色落寞，久久徘徊在书院门口，似有些迷茫。</p>
那心酸的样子，苏然心有同情，却也只有同情。</p>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你只能努力。</p>
“诸位学兄，请问四号舍怎么走？”</p>
“学长您好，请问三号舍怎么走？”</p>
“学兄好，请问二号舍怎么走？”</p>
离着院教处二十几米远的亭澜里，苏然等人坐在这里不到半个时辰，接连有新生过来问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