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狼堡内部的事情,楚灵风不知内情自然也不会去搀和,只是点了点头道:“万事小心。那些人既然能派人来刺杀一回,也就能来二回,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小心些总没有错。”
“我知道。”万里长风笑了笑:“我会的。”
无论她这次如何设局陷害自己,万里长风也明白楚灵风对自己是关心的。即便是这次的局。其实也不是逼自己,而是为了逼历秋。
想到这,万里长风也不由得叹了口气。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在楚灵风面前提历秋,那个本该是他们两最亲近的人,如今,却是让三人都在一个尴尬的关系中。
倒是楚灵风想到个正事;“对了。还有个事情,前面就说了。狼堡的环境太差,并不适合生活,你想将狼堡的族人都迁出去。如今名扬的毒解了,我们也打算走了。若是你有这打算,就可以开始行动了。我和名扬说了,会留手下在就近的地方等消息。若是你这边有什么需要,直接联系就是。”
本来薛明扬正在临川和薛明盛斗的如火如荼呢。这么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一走,肯定被他钻了空子,如今这回去,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呢。是以楚灵风也知道他们是没有时间长期待在狼堡的,所幸狼堡的事情好解决,即便是将族人全迁出来,也不是太费事的事情,只要钱到位了,都还解决。
虽然薛明扬现在没能将薛家的生意都拢在手上,但现在并不缺钱。更何况,还有容若呢。
“这事情,我会着手去办的,等到狼堡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再联系你们。”万里长风点了点头,他并没有因为这事情就要疏远楚灵风的意思,而且恰恰相反,历秋是什么样的态度,那是历秋的事情。而对他来说,楚灵风是唯一的妹妹,斩不断的骨血,小梅从小喊着他哥哥长大,自然也是真心疼爱的,可这突然冒出来的亲妹妹,那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别说万里长风没有记恨过楚灵风设下陷阱逼迫历秋解毒的事情,甚至于,他还从心里有些担忧,生怕因为这事情,楚灵风会避着他,不想再接近。
如今,见楚灵风还愿意好好的和他说话,还关心他的安危,万里长风的心里已经很妥帖了,想着来日方长,他们两之间的关系虽然亲密却有些尴尬,又不是从小就有的情谊,肯定需要时间来慢慢熟悉,慢慢习惯,不是急在一两日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楚灵风也存了这样的心思,当下,两人并不说什么正事,而且无关痛痒的聊了一会儿,真正的话家常一般。
说了一会儿话,万里长风见楚灵风精神有些不济,便起身道:“好了,今日说话的时间也长了,你伤还没好,明日又要赶路,该休息了,日后……”
万里长风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楚灵风却接了话道:“日后等族人都安排好了,有空去临川转转。我还答应了小梅,要带她好好的逛逛呢。”
历秋利大娘之类就罢了,万里长风,楚灵风还是很愿意接纳的。
薛明扬也没有走远,就站在门口,虽然不刻意去听屋子内说话的内容,但也稍微留神了点。即便万里长风的为人他是信得过的,但无论怎么说,也是被他们坑过的,小心无过错。
不过等了一刻钟的功夫,万里长风便从里面出来了,见了他也不多话,只是打了个招呼便转身走了。
薛明扬推门进去,看见楚灵风趴在床上闭着眼睛眼神,似乎心情还不错的样子,不由的笑道:“你们兄妹俩这是聊什么聊了这么久?脸上这会儿还带着笑呢,说什么好事情了?”
“什么也没说呀。”楚灵风懒得睁眼:“我说我们要走了,在外面留了人,让万里长风有需要的时候去找。咱们当时不是答应了的吗,只要给你驱毒,就给狼堡的族人实实在在的好处,我估摸着,可能会有不少人迁出去。毕竟这地方的环境实在是太差了。”
楚灵风是待不惯所以不适应,但即便是小梅这种待惯的,也并不喜欢。除非你一年到头不出门,否则的话,就算是面纱遮掩的再严实,也挡不住大漠风沙,也挡不住烈日,挡不住干枯。
“就说这个?”薛明扬犹豫了下,道:“这次的事情,你没解释下?不过我看万里长风似乎不太在意的样子,也不知是真不放在心里,还是装不放在心里。”
“真不放在心里吧。”楚灵风道:“我没提这事情,他也没提,不过这事情确实也不好提。说什么呢,说历秋的不是吗,她对我再如何不是,对万里长风也是掏心掏肺的,我能说她不好,他能说么?这次帮着我们逼她,估计万里长风心里已经很歉疚了。”
说着话,容若从外面进来,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楚灵风一眼便觉得有问题,当下便道:“出什么事了?”
“恩,有些奇怪。”容若犹豫了下,道:“名扬,历祭祀给你解毒之后,你是不是就没看到她一点。除了说话之外?”
“没错。”薛明扬道:“我睁开眼睛后,她便到了内室,然后让我们赶紧离开,再就没说过话。”
“历祭祀出了什么事吗?”楚灵风听容若这问题,心里便觉得有些不安。
虽然对历秋她也说不出是爱是恨,但终究是自己的母亲,不能情深意重,也不希望她出什么事。而且,若还是因为自己逼迫着出什么事,就更糟糕了。
“我刚才回来,遇到了利大娘。”容若想了想,道:“利大娘看我的眼神,恨不得冲上来将我撕了,那简直是恨之入骨的眼神。我有些奇怪,就算利大娘恨我们逼迫了历祭祀,可也不至于恨到这个地步吧。”
“也许不是因为历祭祀,是因为万里长风呢。”薛明扬猜测道:“虽然万里长风不是利大娘的孩子,可却是她养大的,感情上,和亲儿子估计没有区别。我们可是差点逼着他去送死的,她能不恨我们?”
这么说,也说的过去,可容若想想,却还是道:“总有些不妥的感觉,罢了,历祭祀不见我,我总有办法见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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