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样就可以隐藏他的表情。
而此时何南的表情，绝对跟狠人挂不上钩。
“……这里卖的东西还真五花八门。”何南因琳琅满目的商品而心情变好了些，看着四周的摊位，啧啧称奇：“尤其是……哦？这玩意有意思啊。”
何南停下脚步，看着一个放置在笼子里的木鸟，饶有兴致。
那小鸟做得和真的一样，在笼子里用清脆的声音叫着，扑扇着翅膀，飞来飞去。
“喔……难以想象是木头做的。”雪莉也凑了过来，同样看着那木鸟，充满好奇：“这个是魔法做的？”
“呵，数不清是第几人这么说了……那可不是魔法啊，小姑娘。”原本正用报纸遮着脸在躺椅上休息的店主突然开了口。
“是嘛……那是什么？”雪莉问道。
“怎么，有兴趣？”店主发出一阵轻笑：“好，等我起来告诉你。”
他坐起身来，摘掉报纸，笑呵呵的看向雪莉，表情顿时从兴高采烈变得无趣起来。
随后，又重新躺下，把报纸盖了回去。
“……喂。”雪莉见他这样，有些不开心：“老头？你干嘛呢，耍我们么。”
老板不耐烦的挥挥手，指了指笼子底下：“我看报纸呢！你们自己看。”
“什么态度啊……”雪莉用抱怨的语气低声说道：“报纸都贴脸上了，还说看……一个字都看不清吧。”
“突然变脸，估计是因为看到你戴着这么丑的冰球面具了。”何南心想着这大爷绝对是老色批了，凑到雪莉耳边悄悄说道。
“……”雪莉的脸蛋似乎抽搐了一下：“真的很难看吗？”
“嗯，非常难看。”何南认真地说：“现在你的吸引力全靠身材和皮肤撑着呢。脸难看死了。突然半夜冒出来不把人吓尿我都算他胆大。”
说完这句话，何南就被雪莉忍无可忍的扇了一巴掌。
应对这种威胁，头罩简直毫无防御力。
何南捂着脸颊，感到无比委屈。
因为他觉得自己又没说错。
真的是非常难看。
“哎……”雪莉叹着气，看向笼子底部：“……原来如此，这个是投影台。”
“呃……哦。”何南仔细看了看，也发现那是个投影装置了：“所以……这笼子和小鸟都是投影出来的？”
“笼子好像不是。”雪莉轻轻伸手碰了碰：“嗯，不是。”
“哎哎？不准碰！”店主听他们这么说，突然坐起身来嚷嚷道：“碰了就得买啊！”
“你这什么破规定，欺负人呢？当我们傻子啊，耍这种无赖，你这种摊位，东西不拿起来检查一下谁敢买？”何南直接怼了回去：“怎么着，你还敢逼我给钱吗？”
“……我警告你们，碰坏了不赔钱别想走！”店主似乎没想到何南能直接顶回来，便哼了一声，瞪着他们。
“你不看报纸了？”何南看着他的表情，有些好笑。
而对方没再说什么，只是重新低头假装看起报纸，眼神却朝上瞄着，盯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