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年轻人……你根本不懂黑市这一行。”笑面鲨的眼睛稍微眯了起来，看起来更加恐怖了，嘴角甚至也微微咧起，半个脑袋仿佛都要裂开一般：“有些东西就是不能沐浴在阳光下的……比如我。像我这样的怪物很明白别人会如何评价、我其实没那么在乎大家如何评价我——说我是什么都市传说，是什么地狱来的恶魔……都无所谓。我最在意的，就是煤气灯集市的名声。所以我对扩张毫无兴趣，帮我多谢红兜帽和奥斯本大人的好意，改日定将奉上谢礼。”
“但是，笑面鲨大人。”他还是不死心：“这并不会影响煤气灯集市的名声。你们甚至可以改个名，让别人去经营。当然，一切的决定权还在你手上，你依然是这个地下世界的帝王。”
“你没懂我的意思，孩子。”笑面鲨呵呵笑着，语气貌似温柔又貌似冷酷：“煤气灯集市只此一家，再无分店。这是我们的骄傲，也是纽约黑市行业的骄傲……也许它老了点，被你们认为跟不上时代了，但相信我，我这么多年风风雨雨看过来，更加深切地体会到，这里两百年来的经营理念是多么正确……见不得光的东西，就是见不得光。”
“请再考虑考虑，笑面鲨大人。你们是纽约历史最悠久的黑市，看到一个个新黑市崛起，难道不觉得不甘心吗？我们一起合作，完全可以将您推上王座啊！从此纽约甚至可以不再是八大家族，而是九大家族——从哥谭来的企鹅人夺下的地盘，也可以分一部分给你！这样你也不用再遮遮掩掩的了，出现在众人面前，难道不好吗？你还可以赚更多钱，到时候在咱们的帮助下，成功给你营造出一个干干净净的身份都没问题！如果介意自己的脸，奥斯本先生的基因技术能够——”
“——我对我的脸其实很满意，孩子。我不带着它出去只是怕吓到别人……进而影响煤气灯集市的形象。”笑面鲨低声笑道：“有可能的话我甚至不希望你们知道是我在统治这里，因为一条鲨鱼和煤气灯这个词真是不怎么搭配啊，是吧？至于经营问题，多谢你们关心。新生的黑市很多，也很不错……可我依然不认同它们将集市开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做法，入口都不隐藏一下，就那么大摇大摆的开着？”
说到这里，笑面鲨顿了顿，才接着冷笑道：“在我看来，这是自信心的过度膨胀，以及完全不在乎长期经营的做法。他们根本没想把它打造成几代人努力传承的金字招牌……这种生意长久不了。现在他们有保护伞，可以后呢？它们是没落是随时可能发生的，而我一直想避免的就是煤气灯集市也落入那种悲惨的境地。”
原来如此，笑面鲨还是很介意自己的形象的……不过主要是怕煤气灯黑市的经营受影响。
何南听在心里，暗暗思忖着。
而且，笑面鲨可能没什么野心……
……或者说，是单纯的比较明智。
他觉得自己和煤气灯集市太有名气都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