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殷接过令牌,掂量了下,“好重,质感又像玉一样,这是什么矿石制成的?”
唐与言道:“一个名叫玄玉的矿石,它与玄光石类似,不过两者分为一黑一白。”
夏寒殷道:“他们都说这个令牌相当于弑楼赦免令,是真的吗?”
唐与言道:“要看用法,拿在不会用的人手里,相当于催命符罢了。”
“弑楼在江湖上虽处于中立,也因师父的缘故被许多人所知晓,但地位还是非常尴尬的。”
她拿出自己的那块令牌,摆在石桌上,用食指指着那宛若代表死亡的昙花,“在大部分人眼中,弑楼就像是一个只会在夜间绽放的昙花一样,转瞬即逝,所以并不在意它的崛起。”
“但当它一下子崛起到江湖上人尽皆知的地步时,就会引起许多的敌视。”
“其中,以与弑楼有旧仇的青山派为首,连带正义之表的武林盟就不认这个令牌,在他们那里出事令牌,无异于惹祸上身。”
唐与言拿起锥形令牌,将其反转到另一面,以昙花图案对着夏寒殷。
“你仔细看,昙花的纹路是不是与你的那块有细微的差别?”
夏寒殷拿起令牌,对着看了会,又揉了揉眼睛再看。
“乍一看还以为是一样的,但细看之下,似乎是有不同。”
唐与言收回令牌,说道:“若在夜间,以朱砂涂后的玄玉在内力的驱动下,能散发出淡淡红光,其中就会有令牌发放人的名号。”
“我与你的令牌不同,我这块是我亲手制作的,而你这块是由师父之前刻好的令牌上略做改动发放而来的,所以在昙花纹路上,有细微不同。”
“所有流传在市面上的令牌皆是师父所刻,与你这块有所不同,除了一个象征没有任何作用。如果你拿着市面上的令牌来点五毒宴,不仅没有任何作用,还会被郁老板记住,报给弑楼。”
夏寒殷转着自己的令牌,“那刚刚那位掌柜是如何辨别的?现在也不在夜间。”
唐与言道:“他不需要辨别,五毒宴和郁老板两个字,就足以证明我的来历,至于我究竟是不是真的,郁老板到来后自然会见分晓。”
夏寒殷手指昙花的图案,问道:“郁老板很强?”
唐与言道:“郁老板只是位普通人,不过他身边的侍卫很厉害。”
夏寒殷若有所思。
唐与言又给她细讲了下五毒宴各种搭配所代表的含义,在夜幕降临后,还未等到人。
中途掌柜小跑过来说郁老板还没有回来,说她们可以先回去。
唐与言道:“不必,等到实在等不起再走。”
掌柜离开后,唐与言教夏寒殷如何用内力分辨令牌。
内力凝聚在昙花之上时,朱砂上泛起淡淡红光,在漆黑的夜里,宛若一朵绽放的红色昙花,昙花的花瓣中,印着寒殷二字。
夏寒殷惊愕地摸向浮现出寒殷的花瓣上,没有摸到凹下去的地方,在夜间下,肉眼也无法看清那里是不是有什么凹下去的东西。
“这是怎么做到的?”
唐与言道:“当你的内力修炼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肉眼能看到更多东西,能听到的范围也逐渐扩大,按你现在的情况的话……少说也要五年。”
夏寒殷遗憾道:“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着呆上五年。”
唐与言沉默。
夏寒殷抬头看了眼天色,“天色已晚了,我们还要等下去吗?”
唐与言问道:“你困了吗?”
夏寒殷顿了下,“没有。”
唐与言看出她眉间的疲倦,起身道:“回去吧,明日还有其他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