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酒吧和叶繁花发生了更为亲密的关系后,她就一直躲着我,打电话就说在忙,去工作室也看不见人,我怀疑这个女人在玩欲擒故纵,花招不少。
来零一酒吧一个月了,汪响响的人已经被我换了下去,这里的领导位子全部重新洗牌。
汪响响那边什么应对措施都没有,好像放弃了抵抗。
这段日子我和雷虎的关系亲近不少,每次下班都会和他去附近的烧烤摊喝几杯。
有的人喝醉了喜欢耍酒疯,有的人喜欢滔滔不绝吐露心事,有的人倒头就睡。
雷虎本来话就不多,喝醉了以后话就更少,他抽烟很凶,喝着酒一根接一根的抽,心事很重,眼睛一片空洞,沉默不语想着心事。
我问他因为什么被警队开除的,他说刚入职不久,第一次出任务太紧张失手打死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只比我大几岁,平白无故地被打死了,死的很无辜。
雷虎说他到现在都忘不了那个画面,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倒在一片血泊之中,开枪的是一个警察。
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梦见这个场景,天空是血红的,手里的枪在扣动扳机,那个孩子一身血,抱着雷虎问为什么要杀他。
雷虎说完又干了一瓶啤酒,我也不能给到他什么安慰,只能陪着他喝,雷虎酒量很好,我们两个喝了两箱。
阿木的死是个意外,这个世界上处处都是意外。不过我能从他的情绪里能读到另外的痛苦和心事,他还有什么是没说的呢?醉的这么厉害,都没有把这些东西吐露出来,藏的很深。
这天汪响响出现了,带着一堆狐朋狗友,挽着蒋胜男的手。他今天来零一酒吧肯定是想好了怎么出招,接着就是。
汪响响走过来笑着对我说:“小夏总,今天我带着朋友来给你捧场。这一个月被我家老头子禁足在家,不能出来照顾你的场子,实在是不好意思”。
这是有备而来,我也笑着回他:“汪少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还不是个打工的,你在自家酒吧玩还说捧场的话可就太见外了”。
汪响响笑意更浓了:“那我就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小夏总可不要见怪”。
这个人在家里被他父亲教育了一个月,心机更甚了。汪响响带着一群人上了二楼,坐在他常坐的卡座,我让老唐送几瓶酒过去。
蒋胜男看见我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必要的时候可以问问蒋胜男,也许她知道些什么。
唐失叶看见汪响响点头哈腰的满脸堆笑,汪响响对着他甩脸色,似乎对于老唐的墙头草行为很不满。
老唐还是热脸去贴汪响响的冷屁股,在汪响响面前像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如果有的选,谁又不想当狗呢?就这,多少人挤破了脑袋都没这门路。
看来得防着点老唐,既然我可以威逼利诱让唐失叶妥协,那汪响响也可以,只是看谁更狠心,谁更舍得出筹码罢了。
环顾了酒吧一圈,暂时没有发现异常的人,之前在场子里吸粉卖粉的,还有拉客人的小姐都随着汪响响一起消失了。
我在分析汪响响要打什么牌,他手上的人都被清干净了,还有什么底牌没亮。
这一个月我明白了夏善虎的用意,不仅仅是想看我的能耐,如果我做到了,他想把整个零一酒吧握在手上,然后去蚕食汪响响家里其他的产业,最后拿到全部的控股权。
至于持有股份的人,死了不就简单了,前提是要完全掌控这些产业。
现在夏善虎已经安排人到汪响响的其他酒吧里,全部效仿我的做法,一步步完成人员的更换,很有成效。
今天汪响响是来打起反击的号角,失败了只能黯然退场,他应该做足了准备,想要一把翻身,重新拿回控制权。
午夜十二点是场子最热的时候,少了那些吸粉卖粉的,零一酒吧的生意更好了,只是有些男人很惆怅,再也体会不到和小姐砍价的乐趣,美好快乐的时光一去不复返。
突然,外面闯进来一群警察,“关掉音乐,开灯,所有人拿出身份证,例行检查”。
我看见汪响响在楼上看我,右手夹着烟,一脸得瑟地抖着腿,对着我用手比划了下脖子,意思是叫我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