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结束以后,两瓶红酒被我们四个人分的干干净净,平时不胜酒力的苏竟然喝的最多,拦都拦不住。老狗借口送陈静然回家早早的溜之大吉。只留下我一个人苦逼的在客厅里收拾碗筷,打扫卫生。很久以前我跟苏之间就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但凡我来她这吃饭。残局必须是我收拾。我不知道那时候自己是怎么想的,竟也乐得欣然接受。
此刻的苏跟个正宫娘娘似得舒服的窝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左手拿着果盘,右手拿着牙签。边看电视边颐指气使吩咐着我。
“哎呀!这呢,这呢,没拖干净!”
我没好气的就把拖把随手撂在一边,冲了她一句“说的轻巧,你来试试!“
苏可能自知理亏,用牙签戳着一小块西瓜一脸谄媚的搂着我的脖子跟我赔笑道:“小武哥,别生气嘛!来,哀家赏你块西瓜。”
说话间一股酒气扑面而来,我白了她一眼,接着打扫起卫生来。
苏可能在我这里自讨了没趣。也便不再搭理我。拿出我白天送她的口哨自顾自嘟嘟的吹着。
可没又消停两分钟,这丫头又开始神经兮兮的叫道:
“盛小武同志,我命令你唱首歌来我听听“
“唱你妹啊,我看你丫闲得慌吧你?“
接下来是一阵短暂的沉默。
“今天可是我的生日“苏慢慢低下头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尽管很小声,但我还是敏锐的扑捉到了她说的话。
估摸着是她的酒劲上来了。
刹那间我竟然感觉到一阵莫名的内疚。认识苏这么久了,在单位她帮了我那么多的忙,在她这里我又白蹭了这么多顿饭。而我竟然连她的生日都不知道是哪一天。
我来到她的面前蹲了下来。语气缓和的说道:“你怎么不早说啊?”
苏两腿盘在沙发上,把头埋得更深了。刚才活泼好动的样子变得荡然无存。我歪着头看了一下她的眼睛,竟然发现她的眼眶此刻正满噙着泪水。
“我想我妈了,以前我过生日…我妈…我妈都会烧番茄鱼给我吃…“
苏断断续续说完这句,抽泣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我虽不清楚苏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之间就哭了起来。但我知道这肯定出于一种真正的悲伤。
这可把我吓坏了,我变得手足无措起来。苏此刻委屈的样子又让我不禁想起第一次我跟她遇见时的情形。
“苏,听话啊,别哭啊,有话好好说,我唱,我给你唱还不行么?”
我做到她的身边,轻轻拍打着她的背低声的哼唱起来。
我听到传来的谁的声音
像那梦里呜咽中的小河
我看到远去的谁的步伐
遮住告别时哀伤的眼神
不明白的是为何你情愿
让风尘刻画你的样子
就像早已忘情的世界
曾经拥有你的名字我的声音
那悲歌总会在梦中惊醒
诉说一定哀伤过的往事
那看似满不在乎转过身的
是风干泪眼后萧瑟的影子
不明白的是为何人世间
总不能溶解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