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爷爷也收起笑意，认真看着眼前的孙女。
从他回到时家，他从未认真的看过她，这是第一次，认真、带着审视去看。
“是我让秦雨去怂恿时月偷计划书，但人不是我让秦雨杀的，是秦雨新的主子让秦雨杀了时月。”
时惜低眸，让人看不清她的内心在想些什么。
“第二个问题，爸爸妈妈，大哥二哥，在你心中，有将他们当成你的亲人吗？”
时爷爷眼底闪过一丝挣扎，说：“没有。我回时家的目的是你，他们也不是我带大的，我对他们能有什么感情。”
“可是他们将你当成了他们的亲人。我对你没有丝毫的亲情，你可以对我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可以算计我、伤害我，可你怎么忍心伤害他们？”
“亲情、爱情、友情，不过是令人束手束脚的无用的东西。只有蠢货才会在乎。”
“你从前没有喜欢的人吗？你爱过其他人吗？”
时爷爷的心口骤疼，从前有个女子问过他，他爱她吗？他的回答是：“没有。”
“你不问我为什么要抓你？”
时惜：“可以问第三个问题？”
“可以。”
“你为什么不杀了觅柔？”
觅柔被人算计受伤，说明时爷爷做足了准备，一定可以杀了觅柔，可是他没有。
时爷爷没有很快回答，而是思考片刻，“时昊那孩子喜欢觅柔，若是我杀了她，时昊会伤心。时昊在黑市认识觅柔，说来，还是我给他们牵的红线。”
“爷爷，你还是将时家人当成了你的家人。否则你为何会担心大哥伤不伤心！红线？觅柔提前去黑市也是您算计的？”
“是。”
时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