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佬一惊,问道:“大哥,你怀疑这里面有假?”
芈昊点点头道:“那个古灵jīng怪的赵丫头你又不是不知道,一肚子坏水。文雅怡的意义她不会不知道,怎么可能犯如此低级的错误?要说这么里面没有鬼,我才不信”
光头佬一愣傻傻的问:“你是说这是赵丫头的yīn谋?”
“很有可能”芈昊斩钉截铁的回答。
同一时间,不同的地点,雷强也得到了相同的消息,但是他所得出的结论却和芈昊不完全相同。
“你说文雅怡在吊罗山?”他捋了捋老鼠胡须慢慢的问。
雷豹赶紧点头哈腰的迎了上去,xiǎo心的说道:“没错,这是卑职费尽心机才打探到的消息,应该是没有假”
啪
雷强抬手就给了雷豹一个五百,骂道:“要不是你这个hún蛋连个xiǎo妞都看不住,让人家劫了狱,老子用得着这么头疼吗?你还有脸说费尽心机我看你是压根就没把老子的话当一回事,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若不是看你平常还有点的用,立过些微末功劳,老子第一个就要砍了你的狗头”
“是卑职该死,是卑职无能,是卑职给大人添麻烦了”雷豹赶紧左右开弓狠命的chōu着自己嘴巴子,将一张黑脸打得通红才被雷强喊停。
其实你别看雷豹眼下chōu得狠,像是痛改前非的样子,但是只要一扭头,出了这间屋子,他就是另一副做派,chōu了自己多少嘴巴子他心里头都有数。回去了是加倍的chōu回到下属的脸上,权当是给自己出气了。
“说吧,你打算怎么办?”雷强慢条斯理的问道。
雷豹心中一片苦涩,这怎么就成了他的事了,可谁让祸是他闯的,人也是从她手上走丢的。他只能打起十二万分的jīng神应付到:“卑职这就点齐本部兵马,杀上吊罗山,活捉文雅怡。将这个丫头献给大人”
“狗屁”
雷豹还原指望拍拍马屁,哪知道这马屁完全拍在了马tuǐ上,面对暴怒的雷强他当即又使出那手的绝技,开始打自己的脸。
“别打了”雷强不耐烦的说道,“你光打自己的脸有什么用?有本事你给去打别人好不好用一点脑子,就你那本部的几百散兵游勇有个屁用上次就被百十个反贼杀得人仰马翻丢盔卸甲,靠你们杀上吊罗山,简直就是chūn秋大梦”
顿了顿雷强继续说道:“对付那些泥tuǐ子,杀是杀不完地。而且杀完了咱们找谁chōu税,找谁刮油?对付这些反贼,谈判比刀枪好用。你去查一查吊罗山是谁的地盘,然后和他们好好谈一谈,许以重利,我就不信这些土包子不动心。等收买了他们,你害怕抓不到一个xiǎo丫头?”
雷豹赶紧掉头称是:“大人您说得对,卑职就是没有您眼光开阔。不费一枪一弹、一兵一卒,就能手到擒来,真是好计谋您真是当世的诸葛亮,卑职要是能学到您一分的本事,那就……”
雷强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道:“少拍马屁,我没工夫和你磨牙,刚才问你的话还没回答呢”
雷豹赶紧回答道:“据卑职所知,这吊罗山是老苻的地盘。”
“咱们和这个老苻有什么熟人吗?”
“有”雷豹想了想说,“赵家的当家大xiǎo姐和这个老苻就很熟,若是有她出面,问题应该不大”
“赵丽君?”
“对,大人,就是她大人您的记心就是好”雷豹点头哈腰的笑道。
“好个屁”雷强骂了一句,忽然说道:“据说这个赵丽君和文家最近走得很近呀”
“不会吧,有这样的事?”雷豹吃了一惊,前面走sī粮草的事赵家可没少参与,若是他们不可靠,那岂不是引狼入室?顿时雷豹出了一脑mén的冷汗。
“据说而已”雷强懒洋洋的说道。
虽然雷强有苏家在广州做眼线,但关于赵家的问题,左唯湘捂得很严实,只有王纬等寥寥数人知道真实情况,哪怕就是文彦轩也是只知道一鳞半爪,虽说有人看出了那么一点风声,但是层层传递,到了雷强这里当然就是大打折扣了,所以他其实也就是嘴上提提。
雷豹暗地里松了口气,赶紧说:“这绝对是胡说八道,赵家一贯是南洋上的走sī大户,前一段文彦轩还抓了他们家大公子,赵家不知道费了多少手脚和银子才把人捞出来。这两家早就杠上了,怎么可能走到一起”
“怎么就不可能”雷强狠狠的拍了下桌子,怒道:“我告诉你了一万遍,凡事要多留个心眼,干咱们这行黑吃黑是常有的事。赵家又是这一行里的老手了,怎么会没有坏心思你就是不听我的话,才导致了眼下的局面”
雷豹怏怏道:“那咱们就不找赵家帮忙了。”
“你个蠢货”雷强又拍了下桌子,大骂道:“谁说让你不找她们了。我是让你xiǎo心一点,别把自己的底都lù了,藏一点lù一点,再给她们点好处不就行了。别什么都挂在脸上,那一对姐妹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红fen骷髅,跟她们打jiāo道要一万分的xiǎo心”
“大人英明大人英明”
“老子一个人英明有个屁用”雷强愤愤道,“下面的都是些废物,一点xiǎo事都办不好,尽惹老子生气告诉你,这回的事情若是再办砸了,你就提着脑袋来见我吧”说完,雷强一甩脸头也不回的走了。
擦拭着一脸的口水,雷豹狼狈的逃出了雷强的府邸,这回他算是倒霉到了姥姥家,雷强已经下了死命令,他若是办不好就得脑袋搬家。雷豹可是知道这绝对不是玩笑,对雷强他太了解了,这个人对下属既没有耐心更谈不上关心,别看他平时得了好处都大方的分下去。但实际上若是谁恶了他,那绝对是逃不脱一死。在他手上千千后后死掉的千户已经不下十个。每一个都是死无全尸,想想那些前辈的悲惨结局,雷豹更是心中发凉。
偏偏这时候就有人不识趣,一个xiǎo厮傻乎乎的凑了上来,原本是准备拍两句马屁,讨个好。可谁想到眼下雷豹是又气又急,正是烦得不行的时候。抬手就给了这xiǎo厮一顿鞭子,边打还边骂:“不开眼的东西,没看见爷正烦着吗?都是你们这群不开眼的hún蛋闹的,看见爷倒霉了你们高兴是不是畅快了是不是爷今天要是不给你点厉害瞧瞧,老虎不发威你真当爷是病猫啊”
这一顿鞭子直打得这xiǎo厮皮开ròu绽满地求饶,可雷豹仍旧是不解恨,朝着xiǎo厮的脑袋就是两脚,这一下可要了那xiǎo厮的命,大概是雷豹下手每个轻重又踢中了要害,只见那xiǎo厮chōu搐了几下顿时就没气了。
“死了”雷豹恨恨的呸了一声,“不经打的狗东西,别以为死了就算完了。得罪了爷绝对没有好日子,来人,把这个jian货给我拖出去喂狗”
这xiǎo厮死的冤不冤?当然冤,但是想想自雷强到雷豹,再到雷豹的亲信,哪怕只是他们的狗tuǐ子,都没有一个好东西这十几年来在琼州作威作福鱼ròu百姓,不知道害了多少无辜的xìng命。从这上面来看,又哪里谈得上一个冤字?倒是应了佛家的那句话,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但对于雷豹来说,打死了这个xiǎo厮,完全不当一回事,反而觉得心情畅快了不少,一扬马鞭大声嚷嚷道:“去赵家商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