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回去了,一会儿你回去可得走路。”罗钱站在门外看着胖七,提醒道。见胖七任无动于衷,罗钱便下山离去。
见罗钱出门而去,黄兴并未相送。“胖七,你爸这次还去莫阡?又有什么好东西?”
“那边有一批清代铜钱,和铜板,大约有五十斤左右。”回答完黄兴的话,胖七猛灌了几杯微烫茶水。“嗓子好受多了,抽了太多烟。”胖七揉捏一下嗓子,观察着黄兴的家。
“老罗最近运气还不错,不说了,我去做饭,昨天下午我买了两斤酱肘子肉,你小子真有口福。”黄兴搓了搓手,快步向对面的瓦房而去。
胖七连忙招手喊:“黄叔,我参观一下道观,还是头一次来你这。”
“行,你随便看。”
破旧道观身处山顶,时时有清风穿堂而过,六月天的屋内并不炎热,清爽安逸。胖七走进里屋,眼前的一切胖七并不惊讶,但还是有些意外:房间内满满挂着各种道教仙尊画像,其中最为突出出的就是三清祖师画像;窗前的巨大书桌上堆放着一摞摞线装古籍,全部都是道教经书和科表;桌上笔墨纸砚摆放凌乱,一张张白色宣纸上是黄兴亲笔抄写的书页,字迹清秀俊逸。胖七看了看漂亮的毛笔字,又想起猥琐笑时的黄兴,赶紧摇摇头,将这般巨大的反差抛出脑后。除此之外,房间内只剩一张木床,上面摆满了衣物。
胖七又来到大殿内闲逛,看着两人高的巨大道祖像,胖七心里十分好奇,想要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就在胖七这儿敲敲,那里打打之际,开饭了。
一碟花生米,一碗素白菜,两斤酱肘子肉,两人喝了一斤黄兴自酿的白酒。
推杯换盏间,黄兴打量一番对座的胖子,认真道:“胖七,我觉得你今晚应该还是睡不着。”
“你真觉着我是丹陵的守墓人?”胖七皱眉咽下一口酒,反问黄兴。
“不清楚,感觉而已。不管怎样,我还是希望有人继承我黄家衣钵,不然!我愧对先祖。”黄兴的话语有些悲怆,气氛仿佛下降到秋寒之际。
“不准备找个媳妇,生个娃?”这话刚出口,胖七想要收回却已来不及了。
被伤口撒盐的黄兴,并未羞恼,只是望着家徒四壁的破旧道观,黄兴直摇头,无话可说。一时间,仿佛苍老好几岁。
“要不然…我就…认你做师父。”胖七小心的试探,希望黄兴不要如此悲观。
黄兴听到这话,顿时眼前一亮,将一杯酒灌倒肚中,起身与自己的徒弟坐到一处。“你小子真有眼光,师父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黄兴一边快意的笑,一边重重拍打在胖子肩头。
黄兴又咗了一口酒,起身摇摇晃晃跑到对面灶房旁边的小屋前,打开门进去,不一会儿,黄兴带着一杆长枪而出。
“小子唉,你看仔细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