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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眨眼间又是三五天,不知不觉已到了约定之日。今日天高气爽,是个跑路的好日子。
这期间段随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死活拖着老段教自己槊法,倒是学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就要靠自己琢磨了。习武是个长期艰苦的过程,好在段随执行得一贯不错。
马车已经改装好了,匠人的手艺相当不错,夹层已经做到尽量薄,覆上草席基本看不出异状。
段随与大骊的磨合不出意外的一波三折,从第一天的互不顺眼,到第二天的扭扭捏捏,再到第三天的亲密无间、心意相通。大骊的确神骏,段随只觉闪跃腾挪,无不如意。骑着好马,刀槊舞起来也更加得心应手。
府外的情况变化不大,探子们也聪明,每日都换一两个新面孔,但总保持着四个人的编制。他们发现府中并无异常,两个正主段仪、段元妃时常进出,也没看到什么希奇之处。
计划里段随与元妃是从南门先出城,半个时辰后慕容垂他们再出发。算算时间差不多了,段随选了一身精干的短打,结束停当,牵出了大骊。马车已经停在廊下,车夫是个貌相忠厚的老把式。
今日元妃也着了短袖束腰的袴褶,外面却虚虚地罩了一袭宽袖长摆,到时候褪去外罩就可骑马。东去辽西千里,又要赶时间,坐马车可不现实。元妃这等鲜卑贵族女子,骑马不在话下。
这时候元妃正挽住老爹段仪依依泣别,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段仪轻轻抚了下她的发髻,叹道:“乖囡,为父真是舍不得你啊。。。罢了,眼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速速动身罢。”
段仪转头对段随道:“瞧你刀法不错,这把刀带上,也好对付那几个贼子。若是元妃出了什了岔子,须放不过你。”递过一把环首刀,精钢淬制,锋利异常,是把好刀。
想了想,段仪又取来一副弓箭,说道:“段随,今日你算是护卫身份,挎刀带箭倒也说得过去,不至于令人生疑。虽说你骑射本事差了点,带着总比没有好。”
段随无语,翻了个白眼。
元妃与段随就此拜别段仪,骑马的骑马,上车的上车。出了府门,车夫扬鞭赶车,段随则骑马跟在车子左侧,常速前行。
四个探子早就看到了他们,先是不动声色,然后其中两人跨上坐骑,远远地跟了上来。另两人则依然守在段府门外,还有老段要盯着呢。
话说之前段随给段仪、元妃讲了个狼来了的故事。。。
前几日元妃、段随还有那车夫大着胆子,已经坐着马车,骑着大骊出南门跑了三次,一次比一次跑得远。所幸见过段随的那个探子来了第一天便调走了,这几次试探都没出什么岔子。
第一次试探弄得探子们紧张不已,甚至派了一人跑回太傅府中报信;第二次便安生许多;到了第三次回来,探子们议论纷纷:听说这美貌女郎是给休回家中的,大约是闷坏了,日日跑到城外散心。那骑马的白脸汉子看起来与她甚是亲密,怕不是她的小情郎罢。。。
瞧,今天又来了!两个探子满心龌龊,一路嘻嘻哈哈地跟着段随与元妃他们。
段随与元妃到了南门,看起来连城门卫士都见怪不怪了,挥挥手放了他们出城,都没人上前问话,更没人留意到隔层。老天保佑!
看到敌我双方一如既往地配合默契,段随大是兴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可能这口气实在太长了点,以至于段随呼到一大半的时候,生生给憋了回去。原因无他,段随忍不住的回头一瞥,映入他眼帘的却是风云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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