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主息怒!军主息怒啊!阿浑可不是擅离职守,您且瞧瞧这是谁!”费连阿浑捂着头一脸委屈。
段随转头望去,顿时呆在了当场,与费连阿浑说话的两人一个极为俊美,一个脸如刀削,可不正是慕容冲与韩延两个!
“凤皇,你怎会在此?不是随了大都督去晋阳?”
慕容冲嘻嘻一笑,说道:“跑去晋阳那多无趣!石头,你来打仗,怎可少了我?”这小子心里全没把上阵厮杀当作一回事,一心想要跟着段随瞎混,于是谎称身体不适,慕容强又不愿耽搁时间,只好留他在营中,自行去了晋阳。慕容冲当下拉了韩延,偷偷跟了上来,和费连阿浑打个招呼,混进了骁骑军中。
“胡闹!若叫太后得知,多半要砍了我的脑袋!”段随大急,出征前太后特地遣人警告于他,万不可让慕容冲上阵,看来可足浑氏终于也意识到,段随这厮正是导致慕容冲变“黑”的那块“墨”了。
“又来了!老规矩,你不说,我不说,却怕个什么!”
“你当这是什么所在!万一伤了你哪里,我也不用回去邺城了!”
“哈哈哈,石头你如此关心于我,当真是好兄弟!那日你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嘿嘿!大敌当前,匹夫都要奋勇向前,何况我是大燕国的中山王!”慕容冲侃侃而谈,激情四射,敢情他跑了出来还是段随害的。
“噤声!怕大伙儿听不出是你么?”段随无奈,摇摇头道:“既如此,你两个紧随于我,万不可声张。若是叫人知晓你跑来我这里,我可就遭了。”
“我省得!”慕容冲心满意足。边上韩延则满脸木然,正所谓习惯了就好。
这时有兵士上前禀报:“军主!前方越骑军兄弟们过来了。”
段随抬首看了一眼,喝道:“走,迎上去打个招呼。”不忘回头对慕容冲道:“你可不要露面!”
慕容冲翻了个白眼,悻悻退下。
“杨军主!”段随先开了口,朝着越骑军军主杨璩拱了拱手。
“段将军!”杨璩满脸堆笑。
“杨军主,傅都督那里已经打得热火朝天,我两个定当守住渡口,万不可放了一个秦人过去!”段随道。
“那是自然!段将军尽管放心!”
“我两军精诚合作,定能取下此功!如此,有劳杨军主与越骑军兄弟了!”
“段将军哪里话!出征前听君一席话,才知段将军胸怀广大,忠诚为国,杨某佩服,敢不相随?”
两人一番话说得慷慨荡气,段随心道:“人言杨军主性情狭隘,不好相处,多半只是些私怨罢了。如今看来,杨军主不失公心,我屯骑军个个都是好样的。”他在屯骑军久了,与大伙儿日夜相处,自然而然有了感情。
可惜杨璩心中却是另一番景象:姓段的,当我是傻子么?有慕容冲,慕容强他等关照你,立了功都是你的,哪里会有我的份?精诚合作?你做梦去罢!你是关内侯,是可足浑家的乘龙快婿,嘿嘿,好生厉害哟!哼!便是太傅他老人家不发话,我也决计不会让你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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