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vin摸了摸脸道:“毕竟是有感情的,我有点舍不得。呵呵——”
我又问到:“我什么时候能赶上你呢?”有了前车之鉴,我不敢再小看他了。我的能力肯定还差的远!
Alvin品了一口鲜血,道:“我想,用不了几年了。”
我转移话题到:“父亲,有什么打算吗?”
Alvin沉默了一会儿,道:“你知道荷兰赌吗?”
我一愣,问:“什么是荷兰赌?”
Alvin端起酒杯,盯着杯中血红的液体道:“比如说赌赛马。我以1:2的赌注赌黑马赢,同时又以1:3的赌注赌黑马输。如果黑马赢,我输掉一份赌注同时赢得两份赌注,最后还剩一份赌注;如果黑马输,我输掉一份赌注同时赢得三份赌注,最后还剩两份赌注,无论黑马跑赢跑输我都坐赢不输,这就叫荷兰赌。”
我不明白Alvin突然提到荷兰赌是什么意思,只好静静的听下去。
Alvin泯了一口血,道:“我以前的人生就像是一场赌博,我一直都在小心翼翼的作每一件事,生怕有哪件事情作的不对,招来大祸。”
他摇了摇头,继续道:“后来成为了血族,我拥有了无限的精力去干我想干的事情,我就投了大量的精力在艺术与享乐上。对于密党的政局,我毫不关心。克莱斯却对我这种隐士心态很不满意,他想要的是一个在密党内能助他一臂之力的人,我让他失望了。”
回忆起克莱斯,Alvin似乎有无限的感慨:“说实话,我确实要感谢克莱斯,要不是他,我可能还是那个兢兢业业的胆小鬼,但是,我的性格是无法改变的,无论怎样,我都是一个无心政治的人,在密党的高层中我算是最不关心政局变动的一个了。”Alvin怕我不明白,道:“上次你见到的就是密党的最高阶层了。”
我趁极问到:“我那次见的,都是第三代血族吗?”
Alvin打了个哈哈,道:“要是那样了话,人类早就被野心勃勃的克莱斯变成血族的奴隶了!第三代血族的能力足以改写人类的历史!”
我道:“但是,起码E、K和克莱斯是第三代啊!”
Alvin道:“密党中还有一个G,只是这四个人其中之一,就足以在一夜间毁灭像伦敦这样一座城市。想象一下吧,要是现存的第三代血族全力出击,人类的末日就要来了!”
我想象了一下,身子有点发寒,真的很可怕。
我问到:“他们真的会这样做吗?毕竟,他们也曾经是人类啊!”
Alvin道:“你太天真了,说实话,就在人类之中,也存在有想要毁灭全人类的疯子,何况已经没有多少人性的血族呢?”
我打了个寒蝉,至此才认识到我以前的想法有多么的可笑,这些血族虽然也曾是人类,但是,上千年的血族生活已经磨灭了他们的本性,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沉沦兽欲。那——Alvin呢?我突然觉得他变的好可怕,像是一座我看不透的城堡,充满了神秘感。他,会不会也是其中之一呢?
Alvin看了看我,道:“你一定在想我为什么是个例外呢?”
惭愧,我从没想过他会是个例外,不过,仔细想一想,要是他不是例外了话,就根本不会在这里和我说话了。毕竟,他还算是我的父亲。
但是,这个父亲真的和现实中的一样吗?我心中不再是那么的肯定了。
Alvin道:“其实,我也不是例外。”
我笑到:“怎么会,那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Alvin靠在椅背上,道:“我有点厌烦了。”
我一愣,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厌烦?厌烦什么?
Alvin继续道:“你没有见过以前的我,说实话,我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的清高,你,只看到我好的一面而已。”
我感到周围的空气开始发冷,那Alvin不好的一面——会是什么样呢?
Alvin很有兴趣的欣赏了我紧张的神态,道:“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但是,也差不到哪里去,和所有的血族一样,我曾经沉沦在兽欲之中。也干过不少现在看来很无耻的事情。”他压低声音道:“比如说,我现在手中的鲜血,你从来不会想它是从哪里来的,但是,我告诉你,这里的每一滴鲜血都是从十几岁的少女的心脏中取出来的,这种血才是真正的精品。”
我急促的喘了几口气:“为什么要告诉我?我宁愿什么也不知道!”
Alvin悲哀的看了我一眼,道:“有些事情是你无法摆脱的,总有一天你要面对。”
Alvin的话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有种转世为人的感觉,短短的几分钟内,Alvin从一个慈祥的父亲变成了一个无所不为的恶魔,为什么会这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这样惩罚我?
Alvin道:“我现在就是在打荷兰赌,一方面的赌注,压在你身上,另一方面则压在Angela和Jeff的身上,猎者和血族我都压。”
我不明白,Angela和Jeff?我和他们不是对立面啊!再说了,为什么不压克莱斯?他的势力要比我们大的多。
Alvin不是傻瓜,他这样做,一定有道理。但是——为什么呢?
Alvin的眼睛中有一丝不易发现的悲哀:“你的出现,最终会改变整个血族和人类的关系,克莱斯他们也无法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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