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忙又道,“自然,这个王爷大可放心,幕后凶手尚未确定,虽说入狱,若没有王爷的命令,属下等,自然不会轻举妄动,将人护得好好的。不过受一些皮外伤,在所难免。”
北辰焱珏挑眉,想来是默许了。
虞少白他们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
毕竟,他们终归不过是奴才,主子下令,遵守便是天职。
……
这虞娉婷才掉湖里,当夜,便听闻,说是受了风寒,后院一干人等,赶忙纷纷去探望。灵芝燕窝,名贵药材,好不慷慨。
焱王将人皆叫去了大厅,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后院的女人,七嘴八舌,就没一个没有理的。最后矛头,统一指向了那李阙玥。
那虞娉婷未醒,身边的贴身婢女虽说对人心存感激,可转念一想,趁这机会,给这焱王妃一个下马威有何不可?小姐心思单纯,焱王妃手段决绝,今日几院吃瘪,难保明日便是小姐。终是静默一旁,不言不语。
李阙玥倒也未做解释。面色从容平静,莞尔,此事阙玥确也有错,王爷责罚便是。
焱王神色淡漠,凡后院涉事者,皆被禁足扣月薪。至于焱王妃,被杖笞二十,北辰焱珏亲自盯着,一棍未少,棍棍重打。
人打了,尚未养好伤,便是被遣去厨房当差。
虞娉婷落水一事,传到虞府,虞府自是有些不乐意,怎愿就此善罢甘休。
捧在手心疼着爱着的小女儿,平日磕着碰着都心疼不已。委曲求全去焱王府做侍妾便也罢了,如今还被那相府庶女欺负成这般模样,内心怎能不愤怒?!
可既然焱王已经惩罚,也不好再颇有微词,派人来,将虞娉婷接回了虞府。
府中上下都知道王妃去厨房当差了,又怕因其身份,厨房有意放水,故慕容燕得焱王允许,派了婢女前去盯着。
厨房面面相觑,不免偷偷瞟了眼那焱王妃。相府才女,琴棋书画自是精湛,无人能比。
都说后院这些主,哪个不是金枝玉叶,十指不沾阳春水,娇生惯养的主。
这厨房琐事,能应付得过来?
半日下来,却是对人另眼相待。杀鸡宰鱼,揉面炒菜,糕点雕花,手法好不利落熟练。
虽说这相府二小姐不受宠,可再怎么不济,身边不是还有一丫头吗?怎的做起菜来,一套一套的?!
闻鸡啼的青娟,被吓得赶忙跑出来,一看。只见自家小姐手一手拎鸡,一手拎刀,吓得不浅。
“小姐,还是奴婢来吧。”
却见那自家小姐莞尔一笑,一句无事,去忙你的。
翠玉不悦,柴劈完了?!
阙玥莞尔,午膳将至,大伙都忙着,翠玉丫头现今正闲着,这么干看着,只怕也说不过去。
这时,一名小厨娘忙着列菜,却是被那翠玉拌了一脚,当即摔倒在地,盘子碟子碎落一地,一片狼藉。
翠玉面色霎时不悦,颇有指桑骂槐之意。
“笨手笨脚!管家瞎了,怎会把你这样的人招进来?!”
厨房一干人等,闻声望来。心下确实颇有不悦,也不好说什么。
后院各主个个金枝玉叶,平日嘴刁,挑三拣四,王爷又不管后院,事情交由老管家,管家一人难处颇多,偶尔有司徒夫人一旁帮衬着,可那后院哪一个是好惹的主,更是刁难。
一会想吃这,一会儿嫌弃那,后厨早便看不惯眼,却又不好说什么。都是做奴才的,哪胆敢议论主子不是。
唯恐稍有不慎,哪位主心情不好,谁若中毒或是下毒,大伙都会被牵连。
丢了饭碗事小,小命却只有一条,只怕当真要竖着进来横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