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痈?”
裴夫人微惑。
一名御医上前,同那北辰焱珏娓娓道来。
“回禀王爷,正如王妃所言,玉夫人,并未中毒,乃是肠痈之症发作。
肠痈发生,因外邪侵袭,壅热肠腑。饮食不节,损及脾胃。饱食后暴急奔走或忧思恼怒,气机受阻等,导致肠腑传导失职,气血瘀滞,败血浊气壅遏湿热积滞肠间,发而为肠痈。如热毒过盛……”
“行了。本王召你们来,不是听你们在这背医书。”
太医即刻噤声。
“既知病症,还不快出药方!”
“这……”
几位御医对视一眼,目光望向一侧面容温和的焱王妃,眼底掩不住的流光溢彩起来。
这焱王妃既然出头说出了病症,说不定就有医治的方子。
他们正欲开口详细的询问,阙玥又开口了,望着榻上痛的一塌糊涂的玉苓。
“这肠痈可比中毒痛苦几分。玉夫人,可得撑住了。”
“王妃可有法子?”
“各位御医都没法子的事,阙玥怎么可能有法子。”
扬唇,莞尔。
阙玥瞥向一侧,眸色冷漠的北辰焱珏。
“爷别看妾身。这御医都没法子的事,臣妾自是无可奈何。再者,纵使妾身说了,爷又不信。不过,既然已确定,此事与妾身无关,还请爷记得还妾身一清白。妾身,退下。”
说着便要离开。显然也不打算再说什么。
这下子可急坏了床上的玉苓容和一干刚有了希望的御医。
被疼痛折磨得苦不堪言的玉苓容见人真要走,面色霎时难看,赶忙用凄哀的眼神求助着北辰焱珏。
早忘了自己是怎么一口咬死是阙玥毒害自己的了。
这李阙玥不过是试了试,便知症状。定是另有法子的!
“站住。你既然有法子就别再卖关子。”北辰焱珏冷言道。
门口,阙玥驻足,转身望来。四目相对,良久,阙玥莞尔。
“法子想来各位御医一早便有的。”
阙玥瞥了一眼正欲开口的御医一眼,莞尔,继续道,“可惜的是……”
“可惜什么?”
北辰焱珏冷眸睨来。
阙玥微叹。
“太医的方子非万全之策,对于普通的肠痈确实比较有效。可瞅玉夫人这情况,并无百分百之百的把握,说白了,那芒硝、熟大黄、大蒜配药,用了也是瞎折腾。”
御医闻言,悻悻的抹了把额角的汗,战战兢兢的开口道。
“正如王妃所言,只是夫人恐怕等不了这么长时间啊。”
“就没有其他法子了?!”
北辰焱珏冷眸瞥来。
“臣等惶恐。”
北辰焱珏闻言,抬眸眸望向一副事不关己,莞尔回笑来的阙玥,四目相对。
寂静屋子,只听得见玉苓容的声音,丫鬟婆子和一干御医更是大气也不敢喘,瞪目,有些难以置信的瞧着这一脸柔笑着同王爷对峙的焱王妃。
忽然疼痛加剧的玉苓容,不受控制的抓向身旁的北辰焱珏。
在他麦色的手背上留下三条深深的抓痕,看的旁边的丫鬟侍卫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清明腰间的佩剑,险些抽了出来,直接给人把手剁了!
那玉苓容亦是忘了疼痛,惊恐的睁大了眼睛。词不达意,结结巴巴,抽抽噎噎,“爷,妾身......御医,御医!”
“你既然知道的这么清楚一定知道其它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