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怎么,幼时坏事做多,她一出事,你就心虚了?良心发现了?还是怕哥哥们回来,你这最小妹妹的善良好形象,便是没了。”
李如锦敛眉看着李如兰,李如兰挑眉冷冷扫来。
“如锦,你什么嘴脸,我清楚着。别真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啊。叫人讽刺。”
李如锦看着李如兰,拉着娘亲,正欲开口。
三夫人面色一冷,“她那个没心肝的玩意,你还替她说话。当年你大娘,便是因为她才……”
“妍苑。”
左相冷冷一声,三夫人只得止声,瞪着李如锦。
“离她远点,你二姐姐早死了。那是个丧门星!”
李如锦蹙眉,“女儿知道了。”
李如兰:“爹娘若是无事,女儿回太子府了。”
左相看着人,眉头微敛,“如兰,如今阙玥已经入狱,受什么罚,自有巡捕房来处置,你别再去找她麻烦,惹人非议。”
李如兰闻言,看着自家一脸冷漠严肃的阿爹。
“女儿知道了。爹,尽管放心是了。不过一个阶下囚,外族种,我犯的着纡尊降贵去动她吗?”
三夫人看着自家这女儿,看了看老爷,实在不明白老爷为何总是包庇着那李阙玥。
“爹才是,尽早断绝关系吧。不然,早晚被她牵连。害得咱们家家破人亡,才甘心吗?”
“十多年的养育之恩,早便能偿还所谓的婢女报名之恩。说来也讽刺,兴许那婢女就是她娘。婢女的女儿,如今才会疯了般,为一个婢女报仇!”
“行了,说够了回去吧。吵得我头疼。”
左相看着这两位女儿,头疼,没一个省心的。
长女也不知怎么回事,邳州一行,怎会迟迟未归?
夜深人静,左相独自一人站在祠堂,看着桌上左相夫人牌位,素日严肃威严的容貌,苍桑中多了几分惆怅。
“阿瑛啊,当年你若不带她去南疆,她还是咱们的女儿。可你带了一外人回来,因她一人,牵连整个李家,你叫我如何能容得下她。”
祠堂甚是安静,唯有风吹晚霜落地的清脆啪啦声,打破了这夜的寂静。
三夫人只知道李阙玥是当年捡来的那孩子,却是不知,其实当年大夫人带孩子去南疆路时,同南疆池家把孩子调换了。
如今的阙玥,不是捡来的孩子,是南疆池家余孽。
李阙玥六岁前,左相觉着这既然是恩人之女,便是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可怎么也没料想到,左相夫人带着孩子入南疆,再回来。
这孩子已不是当日那婢女的孩子。
左相起初并不知情,那一年内,他也回去南疆看过左相夫人多次。阙玥那孩子,总爱和南疆池家一名叫澜九的小姐嬉戏打闹在一块,关系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