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瞅她那模样,一看就准是天生雌伏男人身下的贱玩意!老子一根指头就能将她碾死!还刺杀?”
“啧啧啧,你也不可以貌取人,奴颜媚骨不是人家的错啊!”
牢房内的囚徒说着瞅向那新来的,愣是没吭声,活脱脱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那壮汉觉着受到了羞辱,一脚又一脚踢着牢笼。恨不得过去撕了那靠在墙角,高高在上的玩意。哐啷哐啷声吵得整个牢房不得安宁。
外面看守的狱卒习以为常,站岗的站岗,喝酒的喝酒,口中啧声一句。
“都是些找死的玩意!要我说,还等什么时节,反正都是该死的,一块行刑罢了。”
“行了行了,别埋怨了,咱们做好本分便是。”
哐啷哐啷洪亮踹牢门的声音,听得远一点的囚犯们龇牙咧嘴一笑,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那壮汉抓起自己牢房内的桌子,便是要砸来!同一牢房内的另一名囚犯一把抓过桌子。
“我说,你砸死她事小,这晚上老子睡什么?!”
那壮汉怒得抢过桌子,砸在了牢房栏杆上!
“老子扔得出去吗?蠢货玩意!也不动动脑子!”
方才的那要布衾的男子好整以暇的把手杵在铁牢栏杆上,探出头,看着牢房的吵闹,听着隔壁的安静。
“姑娘,能听得见我说话吗?”
声音富有磁性,低沉中带有几分轻浮轻佻。
阙玥嘴角微抽,没搭理。
“咱们就隔着一堵墙,没道理听不见的。”
阙玥沉眸,未语。
“这往后咱们都是邻居了,你搭理我一句?”
阙玥冷眸,未语。
“你是怎么进来的?这大伙进牢都是一家人,透底让大伙知道你有啥本事,能进这巡捕房。”
听闻隔壁的声音,阙玥沉眸未搭理。
“啧,姑娘,别不搭理人啊。会让我很有挫败感啊。”
无应答。
“还真是冷淡啊。”
瞅着那同样吃瘪的男子,牢房内的囚徒们不免嗤笑。
“洛狱,枉你也是情圣一个,你也有吃瘪的时候啊?”
男子一脸认真思索,“唉,什么情圣,这真正的情圣,不是那采花大盗吗?可惜,人家逃出去了。”
“都是阶下囚,自命清高什么?不说话,那舌头拔了得了。”
“话说,她还没有受审定罪,也不知是哪位大人来审。”
“还能是谁,要么孙子虞少白,要么疯子北辰野亲自来。难不成还能是巡捕房狱领沈彧大人?”
“沈彧可是管着皇城监狱,不见得会来此。”
牢房吵嚷了一阵,安静了,貌似都睡了,只能听见呼呼呼噜声。
隔壁也安静了,阙玥不免松了口气。方才吵闹,头疼欲裂。看了看被镣铐锁住的手,微微用力,那死死嵌在墙内的铁链不能拽动分毫,哗啦铁链声轻响。
阙玥沉眸,唇角不免划过一抹苦涩。
趁她昏迷,封了她的哑穴,束缚她的四肢,把她锁在墙角,寸步难行,是怕她还能破牢而出不成?
也不知娟儿如今怎样了。
北辰焱珏真会就这么杀了她吗?
“姑娘,还没睡呢?”
隔壁冷不丁又冒出那男子的声音,阙玥扶额,凛眸未语。
“也是,全身镣铐,冰冷刺骨,这又是痛又是冷的,想睡也睡不着吧?”
阙玥冷眸。
“姑娘,商量个事呗。”
“……”
“你不好奇什么事?”
“你这不说话,便是同意了?”
阙玥敛眉。
“你都不问问我是什么事?”
“唉,你说你也真是的,都不问问是什么,便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