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大人您多虑了。倒也没什么说法,只是这一日的诊金贵了些。”
我和善可亲的娓娓道来,咋不能失了我这一国郡主的风范不是!最后,我往那使臣身边一凑,满眼惊讶道:“但就是诊金再贵,贵国也不会舍不得钱财给贵王子治病吧?”
我也得让你尝尝被人胁迫的滋味儿不是!
顿时,那使臣的嘴角便是一抖。他似乎也察觉到了我来者不善,他尴尬的笑了两声,一脸谄媚的试探着问道:“那请问郡主,这贵……贵贵是多少啊!”
我并未答他,只看着他道:“我们屠苏有句俗话,叫亲兄弟明算账。就是只有客人才会客套不收银子。
如今,屠苏与桑榆已为友邦。这给小弟看病,大哥自然义不容辞。只是,这诊金若是给您打折岂非是跟您见外?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是是,不是!”
这使臣抓耳挠腮,怕是让我给绕懵瞪了。
他一时语塞,且列国都在等着看他笑话。他顿时就有些挂不住了,干脆一咬牙,大有破釜沉舟之态,沉声道:“郡主,您就说,到底要多少诊金能治好我们王子吧?”
“也不多”
我摇了摇头,比量出一根手指。
“一万两!虽然贵了些,但还好,我们治了!”
那使臣连忙拿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身体一松开口道。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还请贵国将银两奉上,我也好尽快安排为贵王子医治不是?”
我徐徐善诱,不见兔子不撒鹰,是我的作风。想吭我白干活,咋可能?
“给他!”
那使臣依靠在小椅上,朝身边一人无力的出口道。他转过脸,再不想看我第二眼。
接着,有二人便抬着箱子进了门。看他们的脚步我便觉着不对,径直走过去开箱验看。
果不其然,我摇了摇头,沉声道:“为了两国邦交稳定长存,亲如一家,还请贵国补齐诊金再来!”
那使臣以为自己扳回一局,带动气氛与身边身嬉笑嘲讽道:“怜玥郡主,莫不是高兴的数也数不清了?”
姑奶奶我出生第一件学会的是吃,第二件学得便是掂量银子。比如,容晔那儿吃完饭只剩二十两银子。
我不与他计较,更是和声细雨道:“非也!只怕是使臣大人您色盲了?”
他忽然猛的一拍桌子,怒发冲冠道:“这银钱已交,郡主却迟迟不出手医治,还口出狂言诋毁桑榆使臣。这,便是贵国的道理么?”
此话一处,四方皆窃窃私语之声,其中还伴随着几声不怀好意的窃笑。
我佯装惶惶不安,凑近那箱子疑惑道:“莫非是我看错了?这真的是十万两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