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当初只拿银针扎了他一下,挤了几滴血真是便宜他了。而且云逸也被狗皇帝给送走了,我们也被迫成了他这条贼船上的人,现在想起来,我还是很气。”
墨棠抚了抚我的背,不安道:“可是皇帝最近越发重视六皇子,无论是教习功课,还是批阅奏折都叫六皇子容鑫一起,仿佛是……”
我打断他,直接接过话茬儿说道:“交代后事?”
墨棠一愣,不置可否。我疑惑道:“那六皇子容鑫是龙凤胎,和玥公主一般大,如今不过才十一二岁吧?要按夫君这么说,确实是匪夷所思了些。”
随即我又连连摇头,否定道:“夫君不必操心,皇帝那个人你我还能不清楚么?沾上毛,比猴子都精的,怎么可能让自己出事?这八成是障眼法,演给谁看呢吧!”
说着,我又给墨棠添菜,不住劝道:“夫君多吃些,白天脑力劳动,晚上体力劳动的,是该多补补。”
墨棠:“……”
眼看就要到冬至了,大雪是下了一场皆一场。天气冷的哪怕出个被窝,也跟赴死也没什么区别了。
而薛丞相和二皇子那边却蠢蠢欲动,接二连三的密信传到墨棠手里,也不知皇帝打哪儿找的密探,直接打到了敌人内部。
敌人的不安分导致皇帝惶惶不安,于是云逸那边便开始了紧锣密鼓的训练。冬季物资贫乏,边境小国总有达赖,散军突袭我国边境,抢夺物资。有时是粮食牛羊,有时候是棉被棉衣等过冬之物。
于是云逸的上司吴统领,便下打一个军令,浇灭这些散军无赖,就当军事演戏训练了。
那几日连降大雪,无论进攻还是防守都十分艰难。来信说,云逸因为作战英勇,还被吴统领封赏做了个小将军,他一时间美得够呛。
只是云逸从未在雪中这么久过,患上了雪盲,身上还有几处冻伤,不过他精神倒是很好,要我们不要担心。
早朝后,御书房内。
我朝皇帝俯身施礼,恭敬道:“怜玥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
皇帝这才堪堪的抬起头,明知顾问的打着哈哈道:“呦!是怜玥来了啊!”
我气馁,低眉顺眼的妥协道:“皇上,臣听闻您身子不爽,特来进宫给您问安,可否需要臣现在就为您看上一看?”
皇帝油滑一笑,摇头道:“怜玥,这就是你不诚实了!”
我见一直要跟我装糊涂的皇帝要松口,立刻竹筒倒豆子般快言快语道:“皇上英明,一切如皇上您所料,臣此次是进宫请旨的。臣请求见云逸一面,此去不是叙旧,是为他治伤,也算是为皇上您分忧。”
说着,我便不管不顾的朝着皇帝就拜了下去。
从得知消息的那一刻,我和墨棠便恨不得立即赶过去。云逸那家伙破个皮都要喊上半日,从小娇生惯养,拈轻怕重的,何曾受过伤啊?
皇帝一面虚扶我起来,一面调笑道:“哎呦,看把你急的,先起来再说。萧云逸乃屠苏栋梁之才,又是为民受伤,朕也没说不答应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