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下头,不置可否,左右是争辩无益。皇帝一顿,继续自顾自的发着牢骚:“朕每想至此啊,都很委屈啊,委屈!”
我连连点头,讪笑着附和道:“对,委屈,您委屈是应该的!”
说着我有抬起头,狐疑的看向正翘着二郎腿品茶他问道:“陛下,您大晚上的到臣这儿来,不会是为了跟臣抱委屈的吧?您这究竟……”
皇帝敲了一下桌子,冷哼道:“看病啊!刚用冰消肿,你还不快过来!”
我一愣,对这一变故有些缓不过来。我一面快步走过去,一面看着他狐疑道:“那您方才还……讲那么多……”
皇帝横眉冷对,张嘴喷着热气,含糊不清道:“你管我!究竟我是皇上,还是你是皇上?杜梨浅,别以为朕有求与你,你就可以在这儿放肆!”
我掩住鼻子,躲开一点,低声道:“皇上,方才您饮酒了?”
皇帝半眯着眼睛,怒吼道:“怎的?难道还不行,杜梨浅,你以为你是谁,啊?凭啥你说了算!不过这玩意儿冻成冰,含在嘴里止痛还凑合!”
我嫌弃的坐远一些,点头道:“行,您说什么都对!”
皇帝一扔茶杯盖子,告诉吟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我气的想锤他,看在他是皇帝,又是皇后领来的份儿上,我强行忍住了。心中暗骂道:没本事喝酒,添酒就倒的体质,你解个屁忧啊!
我咬牙发力,直接将银针扎在他两手的虎口上。
“啊……”
斯斯文文的皇帝张嘴便叫,吓得我立刻将手边的纱布卷塞在他口里。
“皇上?”
屋顶上的那四个侍卫果然是厉害,瞬间便凑了过来,敲门问道。
我摆了摆手,敷衍道:“没事没事,你们皇帝受不了疼,喊了一下!”
皇帝本来会武功的,但奈何他醉酒了,我又是用针的行家,这一针下去,他便立即清醒了一半儿。
一个侍卫低声问道:“那我们……要不要进来?”
我狡黠一笑,朝门外喊道:“你们确定,要看皇上最狼狈的一面?”
瞬间,那即将踏进来的脚便撤了回去。哪里料到这时候皇帝却不干了,“啊呸……”他牟足力气将口中的纱布卷吐了出来。
眼色清明,我刚想告罪,就听见他笑吟吟的说道:“有一件事朕必须先告诉你,否则,朕可不敢让你给朕看病……朕怕死!”
我抖着嘴唇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皇帝朝门外喊道:“儒风,你进来!”
紧接着一个侍卫走了进来,屈膝抱拳,沉声道:“臣在!”
“这是……”
我看了看他,又看看了眼皇帝,有些不明所以。
皇帝摆了摆手,含糊不清的说道:“你走上前去,看看他的脸,可曾相熟?”
我狐疑的走了过去,待看清他的脸时便是一惊,讶异道:“你是……枫林晚?”
我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你本就是皇上的近位,所以,那时候是皇帝安排你……”
那换做儒风的近卫点了点头,不置可否。我绕着他转了一圈,狐疑道:“你……还会唱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