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吸气我憋死啊!”
“你该说说你的,该搭茬就搭茬了。说。”
“细亚俊秀……”
“等等,这个我知道。”
“搭茬了,你知道什么啊?”潘赫吐了口气。
“这个名字一定是他女朋友给他起的。”
“你怎么知道呢?”
“你想啊,俩人关系到一定程度了。”
“关系好了。”
“都是成年人了。”
“对自己行为能负责了。”
“俩人互相一瞅,得,开房去吧。”
“没听说过!你呀,这是教坏小孩子。”
“哪呀?上我们这来的有小孩子么?你自己看看周围,最年轻的那个”说这袁野一指潘赫,“今年九十了。”
“什么啊!没那么老。我今年十九。刚上的大学。”
“是啊,你九岁就知道去开房了,上次让老师抓住了吧。”
“没有的事,老师根本没来。”
“你看,你还是去开房了。”
“嗨!我搭这茬干嘛!”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开房那次么?”
“怎么了?”
“你女朋友说你太小,给你起了个外号。”
“叫什么啊?”
“蚕蛹。”
“去!你的才蚕蛹呢,你那个是火柴!”
“谁火柴,你火柴。”
“我要是火柴你就是芝麻。”
“你看你一点就着,你还是火柴。”
“去!去!你别光说我,说说他们,他们怎么了?”
“行,不说你,说他们。那俩人一进房间,准备亲热。”
“好。”
“把外套一脱,”
“嗯。”
“把大棉袄一脱,”
“嗯。”
“把二棉袄一脱,”
“这韩国还真够冷的。”
“把三棉袄一脱,”
“没那么多,把棉袄先放放。”
“是,戚吃夸差(象声词),把棉袄都脱完了,没棉袄了,开始脱毛衣了,把大毛衣一脱,”
“嗯。”
“二毛衣一脱,”
“嗯。”
“三毛衣一脱,”
“你说你急人不!”
“可算毛衣脱完了,又开始脱绒衣了。”
“滚死,赶快一气都脱完了。”
“是啊,他们是脱完了毛衣脱绒衣,脱完了绒衣托秋衣,脱完了秋衣脱线衣,脱完了线衣托内衣。”
“终于到正题了。”
“俩人一拥抱!”袁野比出了一个拥抱的动作。
“怎么的了?”潘赫也跟着踮起了脚尖。
“抱不上!”袁野的手又放下了。
“嗨!白瞎我跟着是这么大劲。怎么的了。”
“衣服脱完了,裤子没脱,太厚,卡住了!”
“那赶紧脱啊!”
“他们是棉裤,毛裤,绒裤,秋裤,线裤,这一顿好脱啊!”袁野一边说还一边比划。
“你瞅废这大劲!”
“终于。”
“怎么的了。”
“就剩下了一条内裤!”
“那赶紧脱啊!”
“可不是,俊秀把裤衩往下这么一扒,引得他女朋友惊声大叫!”
“说的什么啊?”
“细呀,俊秀,你怎么比潘赫还细呀!”
“我女朋友啊!”
从那以后,我们都叫他们东北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