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树树干上刻着许多奇怪的文字,那文字符号甚至比蒙文和满文还要古老,就连马丫和杜拉尔也不认得。但很显然,那个元朝古墓的传说恐怕真的是个幌子,这里不可能是元人的墓口,元人是草原人,不可能实行树葬。
“好像是鲜卑文。”无双说。
“哥,你怎么认得?”马丫问。
“我也只是猜测的,千机诡盗中记载了许多古老民族的语言,用此也可以大致推算出古墓的年头。不过古代石俑鲜卑文的少数民族很多。我国很多少数民族政权最早起源于内蒙和兴安岭地带。”无双解释道。
树洞下阴风怒号,好似是通向地狱的入口一般,四人裹紧衣服一步步走了进去。树下的空间别有洞天,这棵老树范围太大了。老人们常说,一般树的树冠有多大,那么它下边的根须就有多大。
果不其然,树洞下是个硕大的空间,树根在下边横七竖八地缠绕着,好似蚯蚓一样把完好无损的土地钻出无数个不规则的大窟窿。下边的树洞不止一个,这棵老树也不知道活了几千年了,树根人一样,都有自己的新陈代谢,树根须子死了一茬又一茬,枯死在地下然后慢慢风干,最后剩下了这些错综复杂的地洞。
“这棵老树也许是榕树的品种,不过榕树有适合极寒天气生长的嘛?”无双问马丫。
马丫告诉他,榕树科里有一种稀有已灭绝的品种叫盘榕,也许就是现在这棵,盘榕的盘,指的是它的树根是主要生命体,都盘踞在地面之下,吸取地脉阴气而活。只要没有认为破坏,就算活上上万年都是有可能的。
“我不想知道它是怎么来的,我就想知道它是怎么没的。”巴特尔听着热闹也搀和问道。
“这话问的好,我听我爷爷说,这种庞然大物灭绝于后汉时期,因为汉武帝刘彻认为盘榕阴气重,晦气。当时汉代流行一种祝由科的咒术,咒人用的木偶都是用盘榕雕刻而成。”
无双说:“这个说法我听说过,民间黑段子里曾经说过,好像汉代大将霍去病的死与这种奇怪的巫咒术有关。丫儿,盘榕除了通阴外还有什么其他用途吗?”
“我也不知道,这种木本植物已经灭绝太久了,恐怕就连我爷爷都不知道。我们了解的也都是道听途说而已。”
这时,树洞深处再次传来几声白鹿王的叫唤。
“大柜,咱们快下去吧,白鹿王可不能死啊!”巴特尔急了。
“你慌什么?大家小心点,下边有古怪!”
四人打开手电,拎着各自长枪顺着地洞旋转而下,越走越深,身边的寒风也越来越凉,谁也不知道这幽深的树洞到底通向哪里。
“嗷……嗷……”一声声凄厉的吼叫声回荡着,无双太熟悉了,就是昨晚被他刺伤的山鬼。
再往下走地势就越来越平坦了,好像已经超出了底壳表面的土壤,下边的沙石比较松散,若不是有杂乱的树根相互缠绕支撑起来,恐怕树洞早就坍塌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