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查试了几次,可能是自己修为不够,这种咒语是需要消耗自己的阳气为代价的,海兰查此刻阳气渐弱,根本念不出那道咒。
这是怎么回事?以自己的修为念不得这咒语吗?海兰查惊讶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自己两年来降妖除魔无数,其修为早已突破年龄束缚,怎么可能?他张开右手,气运丹田,从体内逼出真气,手掌上立刻升起一团悠悠的小火苗,火苗很淡,颜色也不重,那温度跟四周空气没什么两样,一股阴风吹来竟直接把手中火苗给吹灭了。
我的天!这可是他燃烧自己修为而成的,岂能轻而易举就灭了?他皱了下眉头,如果非要寻个说法的的话,那很可能就是附近有个东西在无形中吞噬自己的修为。
“老头子,钟响几声了?”厢房里那驼背老妇问道。
“四声了,咱们老两口能做的都做了,看他们的造化吧。”白须老者回道。
一直以来,海兰查只听他们两个对话,自己也插了几句嘴,而且答应了给他们多烧香烛元宝答谢,可人家俩压根就不愿搭理他。怎么?莫不是嫌弃他这肉体凡胎?还是他们原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生命无法交流?
啪嗒……啪嗒……啪嗒……豆大的雨点又掉了下来,看来龙王爷也算到雨数不够,重新补齐了。
雨越下越大,伴之而来的还有山中的大风,大风吹着雨水直往屋里刮。海兰查又不敢关上门,只能迎着雨水被浇了个透心凉,好在身后炉灶里的火够旺并不觉得多冷。
这雨不太对劲儿,雨水阴凉无比,打在人脸上就跟大雪粒子似的。不对,这雨绝不是无根露!是山中妖气所化!
咔嚓一声巨响,闷雷劈下,不偏不倚恰好就劈在门外小院的房梁上,直接把房梁劈焦了,连带着他贴在房梁上的那张镇邪符也引火**烧了个一干二净。
“啊!”海兰查大骇,看来那妖精要来了!
说来也怪了,头顶上暴雨倾盆,可房梁上的火势非但不见小反而越少越旺,火势虽旺但却无法蔓延到左右两间厢房里,也该着他点背,刚才布下的那些木仗结界竟也被烧了个干净。
“柴老汉!快醒醒,速速背上喜儿跟贫道离开!”此地不宜久留,恐怕过不了多长时间,自己的修为也要被耗尽,到时候一旦那些孤魂厉鬼冲进来难以抵挡,这祖孙二人可就完了。
“还早,还早,真人你也休息吧,什么事等天亮了再说吧!”柴老汉慵懒地靠在小炕上根本不愿睁开眼睛。不是他不想走,而是无边的鬼气已经影响了他的正常思维。这可如何是好,要只是喜儿一人,海兰查大不了扛起她就跑。
进退两难之时,突然就见山下传来了锣鼓喧天之声,就好像谁家婚丧嫁娶的乐队。屋外众鬼听到敲敲打打的动静后,全都三作两旁,留下中间一条山路。
不多时,就见山下这条石阶小径走上来四个人,这四个人这么冷的天竟然还****上身光着膀子,他们身上缠了条红布,肩上扛着龙架,四人分作左右,肩后抬着个什么东西正在朝老屋这边走来。
很明显这四个是轿夫,如果前边是四个轿夫,后边肯定也对应着四个,八抬大轿看来轿子里人的身份非同等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