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歪了歪头,砖头打在他头盔的一侧滑了出去,饶是如此,他的脑袋也不用自主地向后仰去。
“这样才对啊,拿出点男人的样子来,我还以为你是喝猫奶长到现在这么大的呢。”埃尔揉了揉脑袋怪笑着说道。他身上的伤口大大小小也有五六处之多,就连皮甲上也被戳出了四五个窟窿,上面沾满了流出来的鲜血,但他自己却毫不在意。
卢瑟怒吼一声,跳起来向埃尔扑去,放弃了复杂华丽的招式,直接用拳头肉搏起来。单纯从力量上来比较的话,他仍然占有优势。
再废物的白银战士也毕竟属于白银位阶,无论品性如何,唯一的共同点便是独属于自己的骄傲与自信,对于每一名白银位阶的强者来说,不管出于原因,战败都是耻辱,而正是这种耻辱感反过来激励他们不断前行。
两个人只使用纯粹的**力量互相碰撞,院子里顿时沙土飞扬。铺地的青石寸寸碎裂,一时间只能听到拳头互相撞击产生的沉闷巨响。从院子里由东到西,石桌、摇椅和板凳都被当作武器不管不顾地朝对方身上打去。
“这一拳不错,终于有点味道了!”埃尔脸上挨了一拳,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回手一拳打在卢瑟的腹部,令他像大虾一样弯下腰躬起屁股,然后朝他的脸上一记膝撞,抓住他的腰带举起来返身狠狠地摔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
两个人都已经鼻青脸肿,埃尔虽然有装备防护,不过之前受的伤越发严重,一条胳膊也几乎都被折断,然而最后被干翻的仍然是卢瑟。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输吗?卢瑟先生?”埃尔擦了一把鼻血笑呵呵地问道。
卢瑟呸了一声,咬着牙站起来冷笑:“贱民!你成功的激怒了我,今天这里只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
“抱歉,我可不这么认为。”埃尔耸了耸肩,冷不防地返身一记回旋踢,将勉强支撑的卢瑟踹到墙上轰塌了半边墙头,走过去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脸死死地按在泥土里。
“首先,你居然怕损坏这套装备而不敢对我下死手,这就给了我反扑的机会。”埃尔抓起卢瑟的脑袋说完这番话,趁着他还没开口又摁了下去。
“其次呢,你学的剑术太华丽了,也许能逗那些妇人小姐们会心一笑,但在真正的战士眼里不过是花架子而已。”
埃尔拎起拎起卢瑟的脑袋,第三次重重地摁了下去。
“最后一点,你难道就没想过,我明明能够躲过你的攻击,为什么还要傻乎乎地挨揍呢?”
他松开手,卢瑟终于能够抬起脸来,吐出嘴里的泥巴,凶狠地瞪着埃尔,但之前嚣张的气势却却被完全打到了谷底。
“因为我在拿你当陪练啊,蠢货。”埃尔微笑着满足了他的疑惑,然后捡起刚才砸自己的那块砖头,拍在了卢瑟的脑门上。
“我说过会把这份慈悲回赠给你的,卢瑟先生。”埃尔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眼中幽蓝色光芒一闪而过。卢瑟已经昏迷过去,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身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地愈合起来。
就连皮甲上的窟窿,也随着魔纹法阵的缓缓流动而逐渐消失,同时在还迅速地吸取着附着的鲜血。不一会儿的功夫,整套皮夹竟然恢复到了完整如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