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德恩神殿的走廊里十分安静,只有夜风穿堂而过带来的呼啸声,还有猫头鹰偶尔的鸣叫。雪莉不紧不慢地行走在阴影之中,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她从门厅处的守卫身边擦身而过,那两名全副武装的战士却对她视而不见。
少女的身影悄然隐没在幽暗深邃的门洞中,两名守卫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发痒,不约而同地伸手摸去,只摸到了一片潮湿。他们张开嘴想要说话,却发现眼前一片天昏地暗,两颗脑袋不由自主地滚落下来。
塔巴拉大祭祀一丝不挂地坐在床边,一边哼着小调一边清点着自己口袋里的金币。在他身后的床上,被褥里露出两条光洁的长腿。桌子上还摆放着一瓶明显价值不菲的红酒,已经喝掉了一半。
酗酒和**,无论对于哪一派系的神职人员来说都是不可触犯的戒律。不过卢德恩对于自己的信徒一向宽厚,只要获取了足够的利润收入,其他的条件都可以慢慢商量。
就比如这一次,凭借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塔巴拉硬生生地从诅咒教派那群死人嘴里掏出了二十万金币。这个数字足以让他获得商业之神的赞赏,直接被提升为大祭祀。在这种荣耀的时刻里,喝一点小酒助兴,与年轻美丽的女牧师一度**这种事,自然就变得无伤大雅。
美酒与美人的双重陪伴固然是令人陶醉的享受,不过对于塔巴拉来说,带给他最大愉悦享受的仍然是口袋里金币撞击的声音。这笔生意的抽成油水太过于丰厚,甚至可以与他之前十年的奋斗成果相媲美,而且还全都是以金币结算……只要一回想起来,简直做梦都会笑醒。
塔巴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白白净净肉滚滚的圆脸上浮现出了一层红晕。他揉了揉自己充血的酒糟鼻,淫笑着摸上了被窝里的大腿。今夜的月光异常地明亮,从窗外照射进来倾洒在床头,让他心中的欲火燃烧的越发旺盛。
他伸出肥厚的舌头,从圆润的脚趾慢慢向上舔了过去。被窝里的美人儿一阵哆嗦,捂着嘴娇笑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房间里便传出了压抑着的呻吟与粗重的喘息声音。
黑发少女无声无息地推开房门,看到里面热火朝天的战场,不由得皱起眉头。她看了看两个人身上的污秽,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黑剑,摇摇头将武器收好。她走到塔巴拉背后,摁住他的后脑勺轻轻向下一按,大祭司的颈部立刻传来清脆的骨骼脆裂声。塔巴拉肥胖的身躯轰然倒塌,下身一泄如注。
被他压在身下的女牧师尖叫着拼命地挣扎起来,可是以她的力气无论如何也挪不动塔巴拉沉重的身体。为了帮助她尽快解脱苦难,黑衣少女手上的力气又加重了三分,木床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轰的一声从中间断裂开来,女牧师的尖叫也微弱下来,很快消失不见。
雪莉并没有刻意掩盖杀人的声音,这位大祭祀在办事的时候想必已经将周围安排妥当,根本用不着为此浪费力气。她拿起装满金币的口袋,离开了这个房间。
窗外的月光依然明亮,这个夜晚还很漫长,她有足够的时间来清洗这个污秽之地。
同样的月光照耀下,红石岭外的军营中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一队巡逻守夜的士兵走到停尸场附近,为首的队长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便示意其他人停下脚步,向黑暗处大声喝问道:“什么人!夜间口令!”
他没有得到回答,却看见一名脚步踉跄的士兵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
“该死,又是一个醉鬼!”队长没好气地骂道,伊斯塔伦城防军的军纪极为严格,但却总有一些没吃过教训的毛头小鬼喜欢铤而走险。行军途中偷一口酒就要挨上二十鞭子,而这家伙明显没少喝。
“你是哪一个部队的?”队长举起剑敲了敲士兵的脑袋问道,却依然没有得到任何回答。他吸了吸鼻子,突然发现对方身上并没有想象中的酒气,反而充满了腐烂的恶臭。这时候士兵已经走到了队长的面前,火把的光芒照在他的脸上,显现出一副苍白僵硬的面孔。
士兵突然暴起发难,向前一扑咬住了队长的肩膀!
在倒霉的队长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叫时,由战死者尸体转化而成的僵尸们已经冲破了栅栏,向四面八方散开。距离停尸场最近的营帐最先遭到攻击,休息的士兵们根本没有料到敌人会从军营内部出现,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昔日的战友袍泽扑倒,疯狂撕咬起来。
“警报!有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