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码归一码,鸿钧老祖和陆压道人,二人在人前自称是道祖座下弟子,声称都在大师兄呼朝真之前拜师,阴阳怪气他道祖最得意呼朝真是在欺瞒天下人。
事实上,道祖他老人家,只收过最得意呼朝真和红尘仙付若雄为徒。什么大大师兄鸿钧老祖,大大大师兄陆压道人,都是些江湖传言罢了,不足为信。
可是,随着二人的道法通天,比肩道祖,一战更比一战强。江湖中人的质疑声,在一次次的被打脸后,便每况愈下了。
也对,面子这个东西,是靠一场场名动江湖的大战胜仗,挣出来的。
可是,江湖是一个记性最好,也是最差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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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自命君子的佛祖意秦朗,闲来无事,要去那医道抚天医馆走一遭。
嫉妒,这个小东西,很是奇怪,有事没事就要到,天涯海阁洞天阁主夫人心头走上那么一遭。
阮晴婷这下贱玩意,怕不是想要赖上阁主,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吧?
闲庭信步的阁主夫人,心绪很是杂乱。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妾身,惶恐】!”阁主夫人突然跪伏首战战兢兢道。
笑声阵阵,却难以驱散阁主夫人心中的阴霾,额头冷汗如注。
幸好,只是阁主呼朝真的一道分身只影,转瞬即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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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红尘仙付若雄和最得意呼朝真,二人走着走着,聊着聊着,喉咙有些发累,便在天涯海阁的凉亭内对坐。
二人相顾无言,唯有墨香四溅。
大笔写尽心中意,情至深处泪阑珊。
执拗不过小师弟的呼朝真,只得从自己咫尺物内很不情愿的取出,那枚灵丹妙药——珏魂颖珠。
“师兄,你这枚灵丹妙药,未免也忒大个了吧?”付若雄惊掉下巴道。
“为它碾碎饮服即可,谁他娘的让你给它整个吞下啦!”呼朝真上来就是一个板栗道。
心满意足的付若雄,拜别大师兄呼朝真,意欲缩地山河,去往变天多时的紫苑酩府,一探究竟。
但是,呼朝真一把拉住了小师弟的胳膊,并肩而行,坚持要为其多送行几步。
“日后,你打算如何待它呀?”呼朝真双手负后边走边问道。
“供其衣食、置办室笼、理言渡之,并为他改名换姓。毕竟要妖颜惑众,掩人耳目的嘛!”付若雄一五一十有条不紊的说道。
不知不觉间,二人行至天涯海阁边界处,执子之手,依依不舍。
“那么,它的新名字,你有想好吗?”呼朝真临别问道。
“紫气盈室,轩宇风骨,千年暗室,羡阳平安。就叫他紫轩阳吧!”付若雄笑颜道。
“它,紫轩阳?俗不可耐!”呼朝真厌弃不已道。
“大俗大雅,因人而异。它不是人,那就无所谓喽!”付若雄身死道消前摊手道。
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荐轩辕。
身死道消,对于洞玄真君付若雄而言,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他付若雄也别无他法了,神帝诸葛云霆那儿需要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也需要他的突然消逝。
历史的舞台,总是这样,一批人粉墨登场,就需要一批人黯然离场。
未来,属于付若雄之子付桓旌的,并不是他付若雄的,这是无可厚非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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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东海龙宫的九龙女尉迟琳嘉,意外胀腹,仿若怀胎十月的人间女子一般。
付桓旌意外降生,意外的成为东海龙王敖穗的大胖外孙。这一切的一切,真的仅仅只是,一个又一个的意外?
我们大家要知道一件最为重要的事情,在六界内混,无论修行悟道,还是庙堂为官。你大可以把道祖、佛陀、人皇、妖王、魔尊,他们五个当作摆设玩物,大炮筒子一个去无视看待。但是,对于神帝诸葛云霆,还是别了吧!那老小子心眼儿向来贼小,开罪了他,保证你日后在六界内没有好果子吃。
这也是一位十五境大剑仙付若雄,匆匆身死道消、兵解离世的原因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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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玄真君付若雄,殒命飞升天外天去了。他这一去,可就真的没有啥归途可言啦!原本他打算去一探究竟海角雨落福地内最大府邸,紫苑酩府为何变天多时,此事也就无疾而终了。
海角雨落福地内的云顶剑派,上上下下的众人,为开山老祖付若雄举行了盛大的祭祀典礼。
祖师堂挂像,显得格外冷清,就他付若雄一位红尘仙,孤寂的很。
福地内,山上山下,无数江湖门派和庙堂世家,披星戴月、快马加鞭赶至云顶剑派。
众人齐聚方寸山脚下,个个愁容垂首听钟鸣。
并不是所有来人,都有那个资格上山吊唁的。搁这书旗天下,除却宗门门主与开山大弟子二人,擅闯云顶者,死!
二人一列,接连被道童领路上山,走进祖师祠堂吊唁上香。
春满乾坤,绿意遍山,鸟雀叽喳,白帆摇曳。
钟声轰鸣,震得枝头鸟雀,飞扑远去,不曾回首。
木剑游侠傅远仇习惯了生死离别,对于“老不羞”付若雄的突然兵解离世,他并没有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死了,也就只是死了。人生在世,生老病死,有谁能躲?上山修行,只是多活了几百年无聊岁月罢了。
只见傅远仇身着一身白净道袍,双手负后不急不躁,慢悠悠的走向祖师祠堂。
先前,木剑游侠傅远仇双手抱头,闲情逸致的走过翎漾石桥。后来,发觉往日热闹非凡,剑气纵横的云顶剑派,今日可真她娘孤寂的紧呐!
石桥尽头,一方石碑上拓印着两个大字——“方寸”。
“方寸”二字,最易懂,也最难懂,更加难以把握。
知易行难,木剑游侠傅远仇深有体会,便不去多言其中奥义。
除却名门正派八大家的到来,散修一脉十三人,竟然还真的一个不落全都来啦!如此稀罕的一件事情,却令在场众人,厌弃不已。
洞玄真君付若雄生前,与这十三人亲近的很,便没了什么正邪不两立的说法。
米贼、尸解仙、卷帘红酥手、挑夫、抬棺人、巡山使节、梳妆女官、捉刀客、一字师、他了汉、南海独骑郎、缝衣人、书中人。
散修老祖米贼张瑜,在散修一脉排行榜首,擅长捡漏,犹喜尸首,修为境界比肩道祖他老人家。
“散修老祖?你不是死的透透了吗?”众人愕然后仰惊呼道。
“你们说的不全对,是死了一大半。那一日,天涯海阁洞天的阁主呼朝真倾力一剑,确实斩断了我的修行大道根基,令我此生只能止步于十四境。你们以为带着绝望苟活的我,与那北境冰原上一具具的枯骨死尸又有何异呢?”米贼大哥张瑜一把鼻涕一把泪呜咽委屈道。
“晦气!”众人没有同情理会皆往地上啐痰恶心道。
南海独骑郎敖霹,在散修一脉排行老十一,虽然他身为南海之主,却是一个老阴阳师,惹祸本事天下第一。
毕竟“拍肩大帝”敖霹,那可是想当年想拍神帝诸葛云霆肩膀几下,就敢拍打几下的恐怖存在。
“散修就不是修行道士啦?就不配去修炼道法,成佛化仙?”南海独骑郎敖霹反客为主坐在正座浅饮一口仙人酒酿阴阳怪气道。
“妖颜惑众?”木剑游侠傅远仇手执霹雳木剑质问道。
“小牛鼻子,她们一个个贪慕我的俊美风流,怪我喽?”被七八位壁画仙子簇拥的敖霹很是无奈笑颜摊手道。
“小十一,如此行径,有点儿过分啦!今日你小子敢在我挚友的灵前作乐,他日大哥我驾鹤仙游,你小子岂不是要在我的坟头蹦跳啦?”米贼大哥张瑜右手微抬眼神如刀道。
旧友仙逝,他散修老祖,又岂会不痛不欲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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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前,木剑游侠傅远仇初遇“老不羞”洞玄真君付若雄,那场面温馨的紧。
初春时节,万物复苏,洞玄真君付若雄难得空闲,溪边垂钓。
木剑游侠傅远仇正在精进轻功修行,无意惊扰付若雄,却蜻蜓点水,惊散了鱼群。
因付若雄面容神似自己溘然而逝的师尊,木剑游侠傅远仇一不留神掉落进了溪水潺潺中。
随后,付若雄一挑杆,收了鱼具,浅笑一声。
“笑?当我木剑游侠傅远仇,行走江湖,都不要面子的啊?”傅远仇仗剑威吓道。
“小兄弟,面子,这个东西嘛!是靠一场场名动江湖的大战胜仗挣来的。但是,江湖,是一个记性最好,却也是最差的地方。如此看来,江湖中你我的面子,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付若雄语重心长道。
傅远仇漠然不语,之后便随付若雄上山云顶剑派,不再下山行侠仗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