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忙活了一夜,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将那一二十个白莲教徒用绳索捆好关起来之后杨悦、徐飞宇等人便草草吃了些东西。
吃过东西后徐飞宇毕竟放心不下自己那中了毒镖的随从,轻咳两声后便冲杨悦道:“杨兄弟,我那随从身中尸毒还要劳烦你再救他性命。”其余几个随从也是一脸紧张、希冀的看着杨悦,毕竟几人一起出生入死多年,深厚的袍泽之情令几人早已把同伴的性命看的比自己的性命还要珍贵。杨悦笑了笑道:“徐兄弟莫要着急,你那随从身上尸毒已被尽数逼出,只是脸颊之上皮肉被尸毒腐烂了一些,待会用些医治创伤的草药敷治几天再静养一段日子也就好了,只是可惜这位老兄以后脸上就要多一个大大的疤痕了。”最后杨悦说了句诙谐的话以缓解几人的情绪。
徐飞宇和几个随从听了杨悦的话不由长松了一口气,徐飞宇又问道:“用草药敷治也太麻烦一些,不知用金创药可行?”杨悦一愣,随后道:“金创药好是好,只是此物太过昂贵,我们这小村子可没有。”徐飞宇闻言心中一喜,脸上也浮起笑意来,转头对一个身躯挺拔、鼻梁之上有一道伤疤的随从道:“韩浩,你快去取金创药来给周立用。”那个名叫韩浩的随从也面带欣喜的回声是转身便走了出去,想是去取金创药了。
杨悦见徐飞宇几人竟还随身携带有金创药这种高级的疗伤药品,不由心中暗想,这几个人必定大有来头,不说徐飞宇身手,但是那七个随从也是一等一的好手,江湖之上有如此身手之人必定不会是无名之辈。并且几人还敢明目张胆携带枪剑、弓弩等禁物完全不怕官府查禁,莫不是几人还是官宦人家出身。想到这里杨悦不由仔细的打量起眼前的徐飞宇来,这细细一看杨悦也不由暗自点头,心中称赞,这徐飞宇端的是个人物!
杨悦看徐飞宇时只见其身躯挺拔、矫健,个头七尺有余,比自己还高了一截,生的面如冠玉、目似朗星,两道剑眉斜飞入鬓,面部线条如同刀削斧劈一般硬朗,还透漏着一股刚毅之气,再看其身上的着装,一身蓝色劲装虽无过多雕饰但其质地却是柔顺光亮,显是名贵的绸缎裁制而成。而且徐飞宇腰间还系着一条玉带,能够佩戴玉带的人非富即贵,杨悦虽然不懂玉品但只凭直觉也感觉的出那块晶莹似雪,雕饰精美的玉带非是一般凡品。更令杨悦惊奇的是这徐飞宇身上那股遮掩不住的高贵尊荣的气质,这令的杨悦更为琢磨不透徐飞宇的身份来历了。
“杨兄弟”徐飞宇见杨悦看着自己怔怔发呆不由开口唤道:“那些个白莲教徒还是及早送官定罪的好,这些匪徒如今也忒猖獗了一些,定要斩首以儆效尤!”说话间一股愤慨、震怒的神色。杨悦听了徐飞宇的话先是愣了一愣,随后摇头苦笑道:“徐兄弟有所不知,先前所擒那恶僧一月之前杨悦便捉了他一回,也将他交给了本县府衙,不想今日却又卷土重来大肆报复。”徐飞宇双目精光一闪,寒声道:“这恶徒还越狱了不成,真是罪不可恕!”杨悦摇头道:“非是徐兄弟所言那般,其中另有端倪。”
徐飞宇不由问道:“哦,这中间有什么端倪,杨兄弟还请说来与我听。”杨悦顿了一下,道:“那和尚非是越狱逃出,而是沁阳知县张思廉亲手所放的,那张思廉也是白莲教中之人!”徐飞宇失声叫道:“杨兄弟莫要信口而言,堂堂朝廷命官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杨悦看了看那反应过于夸张的徐飞宇道:“徐兄弟且听杨悦慢慢道来。”接着杨悦便将元觉和尚和沁阳知县张思廉在公堂之上反常的行为和叶添龙兄弟二人的事尽数说与徐飞宇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