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这东西流逝起来总是那般快,在人不经意间十数日光阴便似白驹过隙一般稍稍溜走掉了,十数日的时间内杨悦、祝墨言二人身上的伤势已是恢复了个七七八八,便连白羽那断折了的翅膀也能煽动着起飞了,只是没有往日那般灵动罢了。
简单用过早饭后一身素洁衣装的徐飞宇来至杨悦与祝墨言身旁:“今日是虚若大师火化遗体之时我们却是不好晚去了。”
杨悦与祝墨言二人俱是点头示意,当夜一战众人各是身负创伤唯虚若以身施展佛法去斗小鬼结果力竭而亡,他那遗体火化之日正定于了今日,杨悦、祝墨言、徐飞宇三人对这以身除魔的虚若心中敬佩的紧,自是要前去送别。
三匹马依次出了徐府,马上所乘之人乃是衣着素简,面色肃穆的杨悦、祝墨言徐飞宇三人,三人出了徐府后催动胯下马匹直往鸡鸣寺所在之处而去,白羽煽动着翅膀飘飘呼呼的跟在三人之后十数丈高的半空之中不时翻转几下舒展舒展身子。
三人此番乃是前去参加虚若遗体火化的仪式的心情不免沉重也都未曾多言什么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寥寥交谈几句。
“虚若大师以身除魔的果敢、决绝着实令人叹服,只不知当日若是易身而为我能否做出这般举动。”祝墨言在马上一边摇头一边感叹,言语中都是钦佩之意。
“身秉术法自是比之常人多担一份责任,我等习道修佛之人自是要顺天意而为,孽祟既出断无置身事外之道理,便是补上自家性命能救生灵涂炭之苦又有何退避的道理?”杨悦一边轻策胯下马匹一边用低沉的语调说道:“祝家鬼针之术不知解了多少无妄生灵的灾厄,墨言兄又是祝家翘楚之辈,若是当夜易身而为的话怕也是如虚若大师一般抉择吧。”
祝墨言于马上听了杨悦一番言语神色变得越发凝重起来,却是未曾回话,三人就这般默默的往鸡鸣寺而去。
虚若乃是南京城众佛门寺庙中资历、名望教高的有道名僧,虽是隐居十数载但那些老一辈僧人们哪个不钦佩他,于今虚若火焚遗体之日前往送行的各寺各庙的方丈、主持、有名望的大师着实是不在少数,便连那些南京城的官宦、权贵们也有不少欲进寺去,却是被门口迎客的和尚们以佛门私密之事不宜外人相观的借口给婉拒掉了。
杨悦、祝墨言、徐飞宇三人自是不会受那迎客僧人的劝阻径随一个引路的僧人来至了寺中。
三人方一进寺却是见了不少老相识,了然、觉空、长志三人俱在,只是未见觉明身影,想是当夜恶战时受创最重于今未曾恢复故而没有前来。
了然、觉空、长志三僧见了杨悦三人进来俱是起身相迎,悲苦禅师因为还要主持事宜所以未曾迎接,只是冲三人点了点头示意。
待得人数来的差不多了悲苦禅师便请一众前来送别虚若遗体的人们往寺后塔林而去,而他则是穿戴了整洁的袈裟与两个寺内身份教高的老僧动请虚若遗体而去了。
鸡鸣寺后寺的塔林林林总总、大大小小竖立着两百多座佛塔,但看那佛塔上斑驳的壁面便知承载了长久的时光。
鸡鸣寺寺内但有名望、佛法高深之辈火化遗体都是在此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