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看了看左右并没有外人,当即说道:“将军,您有情有义,这点军中弟兄大多佩服,不过时势比人强,如今的局面大伙都看得很清楚,您还年轻,即便为了自保也该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啊。”
李布听到这里似乎琢磨出一些味道,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莫非是想我谋反?”
“属下不敢,只是主公如今赏罚不明,任人唯亲,这些大伙是有目共睹,时日一长,即便这回不输给讨逆军,将来弄不好也会输给别人,既然如此我等就该早做决断,弄不好还能保住主公一族的性命,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来人话音刚落,李布一拍桌子便站了起来:“好啊,我念你是旧部,这才和你说几句心里话,没想到你居然包藏祸心,欲陷我于不义,来人,把这个叛徒给我拿下!”
来人没想到李布居然会这么生气,当即辩解道:“将军息怒,我这也是为您的身家前途着想啊。”
李布闻听是不依不饶:“哼,我们李家世代忠良,就没有做过这种吃力扒外的事,今天要是不把你送交主公法办,岂不坏了我李家清誉!?人呢!?怎么还不来!?”
李布这正喊着,忽然从门外走出一人:“哥你别叫了,人都被我打发走了。”
李布和来人都是一愣,定睛仔细一看说话的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长的虎头虎脑,颇为讨人喜欢,眉目间和李布颇有些相似之处,他俩还都认识,正是李布的亲弟弟李过。
“六宝,你怎么来了?”李布惊讶道,李过在兄弟姐妹中排行第六,故此家里人平日都叫他的小名“六宝”。
“我原本想找哥你商量点事,结果正好听到你们俩在谈话,我知道兹事体大,所以就把其他人都打发走了。”
李布一听兄弟这么做也不能说不对,当即就没计较,说道:“那六宝你来的正好,帮我把这个叛徒拿下,送交主公处置。”
没想到李过闻听并没有动,反而接着说道:“哥,其实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我觉得他说的没错。”
李布闻听顿时一惊:“六宝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胡说八道啊?”
“哥,我没病,眼下我脑子清楚得很,他刚才说的一点都没错,临海军这样下去败局已定,主公对你也越来越疏远,这样的人我们还死保着他干什么?”
“六宝,这些忘恩负义地话是谁教你的!?你别忘了,当初咱们哥俩逃出原州孤苦无依,你还得了重病,几乎丧命,全靠主公帮忙,我们才有今天,你如今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这些我都没忘,是,主公帮过我们不假,可他是真行侠仗义,扶危济困吗?他那是看中哥你的才干,想让咱哥俩为他卖命,这几年你为他出生入死,率立功勋,这笔人情我们其实早就还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