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宝等人都是经多见广,一看就明白田承恩这是有私密地话要说,当着众人有些不方便,大伙也都识相,当即纷纷找借口离开,连罗天宝都要走,在他路过田承恩身边的时候,后者眼珠一转,忽然拉住了他。
“少帅留步,这事您留下听听也无妨。”
罗天宝闻听一愣,心说什么事这么重要?他一时好奇,于是便留下没走,最后屋里就剩下他们仨人,林云飞这才问道:“承恩,如今屋里没外人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遵命,大帅,其实属下就是想问问下一步您怎么办?”
林云飞闻听一愣:“什么怎么办?”
“就是您真打算奉命北上支援太子?”
“不然呢?之前探子已经回报朝廷的旨意都已经发了,不出意外这两天就得到了,本帅还能抗旨不遵不成?”
“大帅,眼下屋里没外人我就直说了,您和少帅起兵是为了什么?当然匡扶朝廷,救万民于水火这是肯定的,但您就没为自己打算过?”
“你什么意思?”
“大帅,要是朝廷这回拿下了阳安,抓住了宁思孝的,那咱们没说的,当然是今后尽忠职守,为天子卖命,可如今官军败了,天下的局面变了,这里没外人,末将斗胆说几句大不敬地话,朝廷这几年做事一向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就连许多名臣宿将弄不好都落个家破人亡,说句俗语就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您和少帅可不是朝廷的嫡系,上面其实一直对我们有防备,万一哪天朝廷觉得咱们没用了,把兵权一收,那咱们就和贩夫走卒没多大区别,是任凭宰割,我们这些人当初都是从过逆的,能活到今天都是赚的,真有那一天也没什么可抱怨的,但您和少帅就不觉得有些冤枉吗?”
林云飞父子一听这话都是心中一惊,要知道田承恩这话都有些大逆不道了,虽说屋里就他们仨,但其敢这么说依旧是胆大包天,而且林云飞父子也听出来田承恩这是打算劝自己父子另做打算,要按罗天宝的意思肯定不会让田承恩继续说下去,但他还得尊重父亲的意思,而林云飞此时是眉头紧锁,似乎是有些动心了。
“那你的意思是?”隔了一会儿林云飞这才开口说道。